睁开了眼。

趴在她病床边错错欲睡的尹可可喜极而泣，昏沉的睡意顷刻间消退殆尽，“姑奶奶，你终于舍得醒了，可吓死我了。”

顾西朵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两秒，刚想坐起来，胸口

上的伤口拉扯着，犹如二次撕裂般疼得她吸气，“嘶……”

“你干嘛？”尹可可吓得蹦了起来，赶紧把她按回病床。

顾西朵脸色雪白一片，“估计睡迷糊了，忘记受了伤。”

尹可可简直无语了，血淋淋这么大个口子，她居然会忘！

她不敢置信地问：“你不痛的？”

顾西朵可怜兮兮地点头，“痛！”

尹可可：“……”

面无血色的顾西朵强忍着痛楚，苍白的脸上扯出抹笑，“我也不容易，刚睁眼就见你一副想哭的模样，能怎么办？当然是舍身博你一笑啦。”

尹可可：“……”

她感动地抽了抽鼻子，泣声抱怨：“谁要你这么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来哄了。你……”

顾西朵叹气，“可可，脸上没化妆本就不好看了，你现在再一副苦瓜脸想哭的神情，眼角细纹都出来了。”

尹可可倒抽一口凉气，尖叫：“你说什么！”

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侧着脸左看右看。

顾西朵见她看了半天，还在看，忍无可忍，叫道：“可可。”

尹可可的愧疚被她这么一闹，消失得踪影全无，原本因她醒来而激动的泪光也分崩离析。

她冷着脸合上镜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