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蜜儿沉默抗拒的模样,席泽野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由于一条来自于陌生人的短信,他去到了酒店的二七零五号房门口,手里莫名被人塞了一张房卡。他知道这一件事情从前到后都透着诡异,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设计,但是他并不介意这设计的人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
他站在房门口迟迟没有推开房门,脑中却是这一阵子韩星语身上发生的变化。
曾经对他热情如火的韩星语渐渐的对他冷淡起来,直到最后冷漠如冰,连稍稍触碰一下都会感到抗拒,曾经从早到晚在他耳边聒噪不停的韩星语也变得沉默寡言,这一个星期来他们甚至于没有说过一个字……
这些就是席泽野此时站在这一间房门口的原因。
最终席泽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门内的场景似乎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那一幕成为了他长达十几年的噩梦,每每想起总是生理性犯呕不止。
床上的男女在房门被重重推开之后,两人同时从床上弹了起来。女的慌慌张张穿衣服遮盖着一身狼藉的痕迹,男的却是靠着床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席泽野,那目光充满了挑衅与得意,还有这席泽野看
不懂的深沉的期待。
当时席泽野自问韩星语:“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韩星语要这么对待自己。
韩星语当时的态度亦如如今的苏蜜儿沉默而抗拒。
回忆让席泽野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压在苏蜜儿的身上,声音就像是受伤的困兽一般挣扎,咆哮道:“你说啊!你到底跟谁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
苏蜜儿一言不发,眼神空洞麻木。她微微偏开头,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写满了抗拒。
席泽野的眼睛彻底被血丝给染红了。
他爆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啃向了苏蜜儿!
是真真正正的啃。
从头到尾,苏蜜儿都是沉默着,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身子隐隐地打着抖,显示出了她的疼痛。
这一场战争持续到了第二天天色放亮,没有一丝的柔情,有的只有野兽般的粗暴和凌虐。
“阿嚏——”
张玉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又揉了揉鼻子,郁闷极了。
护工给她递上去一杯姜茶,温馨提醒道:“夫人,你还是坐进来一些吧,在那时风口吹着等会儿受凉了怎么办?”
张玉婷也听话乖乖的坐回了病床边上。
她一边喝着温热的姜茶一边开口道:
“我也不是故意坐那的,就是最近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老是感觉有些不得劲儿,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这个念头是在那天她发现被人跟踪后就升起来的。
昨晚上未免苏蜜儿担心,她也没说,谁知道今早起来竟然一阵心悸,愈发感觉不顺畅,这才坐在风口吹吹冷风。
“该不会是小姐准备要和席总结婚了吧?”听张玉婷那么说,护工开口揶揄了一句。
一听这话,皱了一大早上眉头的张玉婷一下就乐了,笑不可支道:“如果真是这样,让我这心口多跳几天我都值得了!”
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个护士,敲了敲门。护士低声说了几句话,把护工带走了。
张玉婷和护工都不以为意,平日里经常会有些杂事需要护工去帮忙,也为了多照顾好张玉婷。
这一回,她们也仅仅以为一如往常般。
张玉婷独自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刚要起身下楼散个步,忽然房门外响起了几道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动作一顿,张玉婷原本就有些跳的不太对劲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她抓紧了水杯,紧紧的盯着房门口。
房门被人从外边悄无
声息的打开,跟着一道黑影走了进来。随即房门被关上,咔嚓一声,张玉婷听到了门锁被落下锁的声音。
“张……张玉婷。”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张玉婷,他的身形稍显高大,在张玉婷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他看向张玉婷的眼神相当的复杂。
张玉婷看着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总感觉有些熟悉。在对方开口说话之后,记忆的牢笼突然被打开,曾经让她遗忘的记忆也随之汹涌而出。
她愣了愣有些惊讶,惊呼出声:“是你,黎建州?”
看她认出了自己,黎建州点了点头。
可是张玉婷却没有丝毫旧人相见的激动,只有着忐忑不安和防备。有些事情她从未跟人说过,但不代表她自己会忘记。
面上闪过一抹同样的复杂,张玉婷稍稍放松了些,沉默的拉了把椅子到黎建州的面前,低声道:“好久不见,你坐吧。”
然后她就回到了病床边随意坐下。
黎建州看着张玉婷桌上的鲜花水果,后知后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