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对了,团藏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所以你刚刚说自己的回答不对,我也没否认过你之前的作为。当初在大哥身后,我所作之事,和你起初相差无几。”
“但那是影子要做的事,在黑暗中的你只是影子,影子可以拉的很长,但做不到脱离光独自存在。你不想当影子,想要成为光,可从未想过,如何成为光。”
“你如果真的是想要成为火影,你首先要能成为那照耀同伴的火焰。”
“我确实为之努力了”
“什么努力?”
“我为了村子做了很多!我替他猿飞日斩,替村子做了很多!我”
团藏拼命地诉说着自己的功绩,他只觉得终于有人能为自己做主,认可自己了,十分激动!
“这些事,换其他人做不到吗?换那些为了村子在兢兢业业的忍者们做不到吗?”
但扉间却突然很平静地反问道。
“我”
团藏一愣,扉间的话让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换那些一样被修改了意识,但仍旧拼着性命在黑暗中支撑着所有计划的暗部们做不到吗?换那些拿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村民的英雄们做不到吗?”
团藏一愣,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看着这样团藏,扉间指了指地面:“无论牺牲的是他们的功绩、他们的姓名亦或者是他们的生命,他们中有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等死吗?”
扉间俯视着团藏,看着他那张和记忆中已经有出入的脸,又指了指他:“你也只是跟别人一样做了一份名为‘忍者’的工作,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现在会在这个鬼地方。”
“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正面战场上。
为什么没有与入侵者战斗的你却有一身伤。
为什么救村子的人,不是你,甚至没有你。”
扉间那平静的陈述,却如同刀尖一般刺入团藏的心口。
而这同样的问题,却让团藏猛然间明白了什么,他身体抖如糠筛。
“我我无颜回答您”
“不是回答我。这不是我千手扉间在问你志村团藏的问题,我早就问过了,我只是确认你被修改的意志有没有影响你的决断,之后我就没有任何想问你的问题了。”
“所以现在是一个普通木叶村村民,在质问你这位当代火影志村团藏,在木叶危急存亡之际,团藏,你这位火影在做什么!”
扉间突然一声怒喝,这是他自出现在团藏面前,第一次如此带有情绪地发问。
仿佛就如他所说,他现在并不是千手扉间,而只是作为一个木叶民众在发问。
“即便给了你火影的名号,即便我告诉你什么是火影,你也成为不了火影,因为你只是一个逃兵。”
这不是任何人所选择的,是你自己的行为所导致的!
当扉间说出那两字的时候,团藏在最后终于明白了二代前来的意义。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跪着的姿势都再也撑不住,跌倒了下去。他那张因为柱间细胞而维持年轻的脸庞急速衰老干枯,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不断抽搐,显得那么滑稽又可怜。
“志村团藏,介于你最后袭击火影的理由我千手扉间已经知晓,并非出于被修改的意志。所以在此,以二代火影之名,认为你背叛”
扉间看着在地上已经涕泗横流的团藏,缓缓地抽出苦无。
然而一旁的三代突然动了,他比扉间更快地动手,一枚手里剑精准且有力地刺入了团藏的额头内。
没有任何反抗,团藏倒在了血泊内,他的那只独眼,最后所注视的,是扔出手里剑时猿飞日斩那张老脸——
是那样的扭曲,那样的丑陋,又是那样的平静。
【还是这样一张,让我厌恶的表情啊猿飞原来我至始至终,终究是】
团藏的意识彻底消散,他没有听到自己最后的罪名,也没能在最后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也许他自己在这一刻想明白了,但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此刻的团藏而言,他最后死前的身份,只是一个最后逃离战场的老兵仅此而已。
千手扉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部下兼徒弟这最后的一幕,没有多说什么。
径直地走过团藏的尸体,来到后面那群咬着牙顶着封印看默剧的人们面前。
“说说各自的身份吧,我看哪几个跟你们村子谈,价值高点。”
虽然众人不知道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但团藏刚刚就死在他面前,千手扉间全然没有任何在意的样子。
扉间那如同屠夫挑选猪仔一般漠然的眼神,都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嗯?”
突然,打量着众人数量和样貌的扉间,像是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猴子,过来帮我认一下。”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音忍四人众扶着大蛇丸形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