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巷子,她想跟踪的人就没了踪影,就好像刚才她只是出现了幻觉一样。
可裴渃笙坚信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哪怕一晃而逝,她也断不会看错。
就在她欲继续深入向前查看时,凌厉的破空声从身后响起,她反应迅速的应对起来。
来人速度很快,招式更是刁钻,得亏裴渃笙自己武功高深,否则的话,怕是不到十招就得被来人拿下了。
二人你来我往,拳拳到位,但都默契的没有往对方脸上招呼。
约莫过了上百招之后,二人才像讲好般同时收好。
“没想到相府嫡女竟还有这样的好身手,传言这东西,果然不可信。”男人意味深长的道。
“比起臭流氓,自然是要好的。”裴渃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可心下的震惊却远没有表面上这般冷静。
她的武功虽称不上是天下第一,但能打得过她的人却是屈指可数,眼前这一个,她之前从未遇见过。
刚两人虽表面上打了个平手,但她确信,对方并未用尽全力,若对方用上底牌,自己怕不是他的对手。
“流氓?你指的是这个吗?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流氓?”男子,也就是冥羽宸气笑了。
他拉下领口,只见精致白皙的锁骨处,一个几乎深入见骨的牙印印入眼帘,足见当时下口的人有多用力了,否则也不至于几日过去了,印记还这么深刻。
裴渃笙的小脸蹭的一下红得仿佛快可以滴出血来。
香艳的记忆在此刻一蜂窝的涌入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仿佛要提醒她,究竟哪个才是流氓!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她也是这两日才彻底想起来的。
成亲那一日,其实并不是她刚回来的第一天,而是早在几日前,裴悠悠设计陷害原身,想要毁了原身清白的那一夜,她短暂的接管过这具身体。
当时原身已经中了春药,精神恍惚才让她的灵魂有机会回来,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只能把裴悠悠找来的人打晕。
她跌跌撞撞的想找个有水的地方,却误入一处偏僻之所,在那里遇到了这个狗男人。
药效发作,加上她当时还不能完全掌握这具身体,导致她迷离中对着这个男人就啃上去,也不知道他那时怎么了,没能第一时间反抗。
后来,这个狗男人拎着她,直接把她丢进护城河内,又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玩意,这才让她解了药性,保住清白。
一通折腾之后,她早已没了力气,灵魂再度离开,以至于原身后来狼狈躲回府中时,裴悠悠怕是才会以为她的计谋得逞了。
实际上,她的确还保有清白。
冥羽宸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回忆起来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在说我就看你接下来要怎么狡辩。
但裴渃笙是谁?在脸皮厚这方面吧,她素来是能屈能伸的,就算没理也能理直气壮。
“谁让你那时候要出现在我面前,逼得我不得不对你下口,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
呵呵!
冥羽宸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不直气也壮的女子,裴相那样一个耿直之人,他的女儿这么无耻,他知道吗?
“咳,当然了,那夜也的确多亏了你,这个恩情我记住了,改日自会报答,你既然知道我是相府嫡女,日后若有事,也知晓去哪里找我。”
裴渃笙睚眦必报,但也有恩必还,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没有趁人之危是事实,那颗药也是他所赠,这份恩情她得还。
她们两个虽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但当时她衣裳都那个样子了,如果是有心之人,在知晓她的身份后,定会找上相府寻求好处。
可他并没有,这让裴渃笙对他的感官好了很多。
直至这个时候,裴渃笙才有空细细的打量其这个男人。
裴渃笙自问自己见过的美男不少,上一世在现代的时候,各种风格的美男都有,但从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一个。
面容俊美,眼若星辰,一头墨发被一根红色丝带随意束起,看起来慵懒又不失高贵。
裴渃笙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漂亮到这个地步,可谓夺人心魄。
“可还满意你看到你这幅皮相?”冥羽宸素日最厌恶别人盯着他不放,可裴渃笙直勾勾的打量,却未曾引起他的反感。
她的眼神,清澈而坦荡,有的是止不住的欣赏,就像是在欣赏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
没有半点龌龊,没有半点旖旎,与其他人对他的打量和觊觎截然不同。
这下子,冥羽宸倒是来了一丝兴趣。
“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不能说出不满意三个字,造物主真是偏心呀,把一切的美好都塑造在你身上了。”裴渃笙说不出违心的话。
闻言,冥羽宸蓦地大笑起来。
尽管不清楚他的笑点在哪里,但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