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林笑着说:“其实,我们只要起兵,那十四州,甚至其他各大州都会配合,我们组织一支五十万的大军,也轻而易举。”
“何须五十万大军?都知道楚中天是军器天才,可是他的儿子楚克勤、楚克俭,更胜一筹!
他们兄弟俩早带着人在大莫州造了大批的新武器!”
殷槿安嘚瑟地说,“打赢魏安源,不需要那么多人!”
“那好极了!那我们低调行事,奇袭。”
谢昭昭高兴极了,若非自己是女儿身,若非自己是三军统帅的家眷……
真想与他们一起,亲眼看着魏氏一族灭亡!
几人把部署商量好,谢昭昭说:“我们这次与魏氏的一战,只许赢,不能输。”
她准备给顾少羽坦白,自己在北方的部署。
“他一定会欢迎我们的里应外合。”谢昭昭说,“魏氏必灭。”
任嘉林看着她说话时,语气里的冷意,便知道谢昭昭与魏氏有仇。
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仇?
难道只是魏敬忠与谢大人之间的仇恨?
几人走后,谢昭昭坐着又思考了许久。
天黑透,顾少羽才回来,最近,因为要出征打仗,他每天回来都很晚。
回来,照例,第一步,先看夫人。
他在朝堂是精明能干、面面俱到的权臣,在府里,只是温柔亲和的丈夫。
“今天,胃口好些吗?”
顾少羽叫南星把一篓子螃蟹给她,“这是托人带来的肥蟹,据说吃了对皮肤很好,不能多吃,但是吃一些肯定很好。”
谢昭昭也有些馋,便叫满满赶紧去烧了吃。
满满捏捏螃蟹的脚,高兴地说:“都很壮啊,夫人,我们就泼个葱油蟹?”
柴婶听到,说:“螃蟹做法很多,可以葱油,也可以拿两只炒年糕。”
崔姑姑则说:“天晚了,少做一些,先养着,明日再吃。”
自从柴伯和柴婶来到府里,伙食便增加了许多南方菜式,两人闲暇时捣了一臼年糕。
夜饭其实已经吃过,谢昭昭馋螃蟹,就又吃了一些葱油蟹,还好,没有吐出来。
“昭昭,我离京后,你一个人在京城我不放心。”顾少羽与她商量,“你还记得我说的我原先就读的山上吧?我把你送到那边去可好?”
谢昭昭把手洗干净,道:“不必,我父亲、郡主、张嫣嫣、柳依依他们都在京城,大家互相扶持,你放心,不会有危险。”
“大军与魏氏对抗,京城也最危险。”顾少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是皇宫,也不安全。
“只怕我想走,也走不了。”谢昭昭笑了笑,说,“你是三军统帅,带着大军去平叛,我是你的家眷,哪里也去不了。”
顾少羽是三军总帅,她,是人质。
“不,你愿走就能走。”顾少羽说,他有足够把握把谢昭昭送走。
谢昭昭说如果有人诚心杀自己,山里也不见得就安全,反而连救援的人都很难组织。
“山高路远,我现在身子重,一动不如一静。”她看问题通透,坚决不肯走。
顾少羽便没有再坚持,只能在人手上再多些安排。
谢昭昭说:“你的安排说完了,我有事与给你说。”
谢昭昭看着顾少羽,想着,事情该从何说起。
“顾少羽,自从我与殷槿安他们开通了外海航线,赚了很多银钱。”
她笑着说,“你好奇我赚了多少吗?”
顾少羽摇头:“你能开通外海航线,做了大乾男人都做不到的事,你很了不起,我不想知道你赚多少钱,只知吾妻不输任何男人!”
“我赚了很多的银子,而且我也帮助很多人。其中,就包括北部三十六州!”
“你把生意做到了北部三十六州?”
“嗯,我们的大船沿着外海,一直通到北部三十六州,除了赚他们的银子,还与他们结下深厚的友情。”
谢昭昭并没有说她和殷槿安已经占领北部许多州,只说与他们有合作。
有些底牌,时机不到,没必要提前揭开。
就像她的重生,永远都不会说出去一样。
就像她这次攻打魏家军,不是因为忠君爱国,而是要报前世灭族之仇……不能说的秘密!
她告诉顾少羽,因为北部三十六州缺少各种物资,她一直与北部三十六州有交易。
在太子逼宫失败后,她就用物资与三十六州达成盟约,若魏安源造反,则借道三十六州,配合大乾朝廷,讨伐魏安源。
“我训练的府兵,都在蛮荒之地开荒种田,你现在挂帅去攻打魏安源,我便把他们都派到北方,帮助你。
随船北上,借道各州,与朝廷大军,内外夹击,消灭魏氏。”
谢昭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