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飒说话,安卿从她手臂内脱离,有些懒懒的,每次碰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都这副爱答不理的样,秦飒这次不想放过她,只当没看见,“宝贝,你必须要正视这个问题,她是你母亲,你是她女儿,这点并不是你不想承认就能不存在的事。安成栋对你做的那些烂事,你不想回安家,不承认也就算了,毕竟安家豪门大院,有妻有子有家业,你不理他没人说啥。可郑肖苒不一样,她身份尴尬,又遇到这种事,一旦她真被冤枉入狱,她将会是你一辈子的污点,今后你站的越高,越有名气,这个污点对你越致命。现代社会,网络暴力太强大了,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要搁别人,安卿早就甩脸揍人了,可这人是秦飒,她的好姐妹,躲不过去,“好了,你不用操心,她的事我心里有数。”
马得宝原本就没打算把曹东青或者曹家怎么样,没有案子,就不存在什么证物,没有证物,郑肖苒的案子就是另一种性质。
至于后面,她需要等蚂蚁查的消息,再决定出不出手。
秦飒一直盯着她眼睛,见她难得的认真,知道她听进去了才换了话题。
“我
爸妈天天叨叨我,说你来了阳城也不去看他们,说让你住我家,幸好你明天就搬房子住了,要不然我妈得去酒店逮你。”
提到秦家二老,安卿眉眼带了温柔,这是两位少有对安卿亲近的长辈,“等忙完这阵,我去拜访叔叔阿姨。”
“别改天了,就今晚去家里吃饭吧,我爸妈要知道了肯定要高兴坏了。”
安卿摆摆手,“不行,今晚有约。”
“谁啊?”秦飒调笑,“难道是那位让你变成女人的帅哥?”
“胡说什么呢!”安卿笑骂,“滚蛋。”
“那是谁?”
“给我送钱的人。”
秦飒:“”
晚上七点,阳城有名的金铭大酒店。
安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三楼一间挺隐秘的小包间,推门进去,包间空间不大,只有四人位的餐桌。
曹老太太坐在正对门的桌子上。
一身利落黑色雪纺衬衫、长裤,头发一丝不苟挽起,老太太保养得当,面容白皙只有眼角处有细微皱纹。一双精明的眼看人的时候炯炯有神,被这样一双眼盯住,让人无处遁形。
那怕曹家将面临巨大生死危机,依旧没将这位老人压倒,见过她面对儿子被打的半死时泼妇般的
破口大骂,也见识过她威胁人时的咄咄逼人。
而如今,这样正式而又冷静。
曹老太太也正在审视安卿,她第一次正视这个小姑娘,从未放在眼中的人如今却将她逼近死路,甚至整个曹家的命运也掌握在她手中。
“安姑娘,请坐。”
餐桌上已摆好了饭菜,是金铭大酒店最好的顶级套餐。
曹老太太一直在观察安卿,她从头到脚没露出任何多余表情,“这是1947年的白马葡萄酒,尝尝。”
“不用跟我来这一套。”安卿并没接酒杯。
曹老太太并没因她的态度而生气,笑笑,“安姑娘,你知道这一桌酒菜一共价值多少钱吗?”
她直直的盯着安卿。
“你从出生那天算起,安家没年给你那位已故奶奶账户上打十万块钱,这笔钱在安家人看来并不多,却足以让你与你奶奶在那样落后的山村中生活富足。十八年来,一共十八万,加上你生病昏迷期间高昂的治疗费用,加起来一共五十万,正是这一杯红酒的价格。”
安卿嗤笑一声,“所以呢?”
“小姑娘,跟曹家作对有什么好处?只要是答应嫁给我儿子,我保证你后半生的生活将衣食无忧,享受
这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受人尊敬与羡慕。”
“曹老太太,你与其跟我聊你那位没人想嫁的儿子,还不如聊聊曹家的未来。”安卿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不太好。
这人是脑子有病吧?
“安姑娘,我儿子之所以二十七岁了还没结婚,只是因为我们家一直想给他找一个聪慧温柔的姑娘,能撑起我们曹家这么多产业的人。现在,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保证,只要你点头答应,曹家今后所有的财产都是你们俩的。”
安卿没说话。
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曹老太太见她笑了,心里微动,又继续加重筹码,“安家如今自顾不暇,听说安老太太病了,连带着你父亲也卧床不起,管理公司操持家务的是柳如烟,那位别看表面上是一位温柔如水的若女子,实则手腕狠着呢。听说,你家那位在京都上名校的大姐已经向学校请假,马上就要回家探病。你想想,这时候谁还能管你亲生母亲,管你?”
安卿呼一口气,端起桌上酒杯,放在眼前晃了晃。
透过玻璃杯,整好能看见曹老太太满意的微笑,“酒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