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欺负心里还很膈应,这会见对方一个白发苍苍老太太又是赔罪又是弯腰道歉的。
关键是对方态度还很诚恳。
一辈子很少与人交恶的马得宝又心软了。
“小辈们也没受伤,这样吧,既然他们都找来了,我就不打扰了,跟他们一块回去吧。”
安卿打游戏的手顿住,抬眸。
村长老太太脸上笑容果然僵了僵。
她好心情的将游戏下了线,准备看好戏。
村长老太太扯了扯嘴角,深深叹气,“您还是生我们这旮瘩气了。”说着话,她忽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站在她身后的儿子陈平身上,“都是你这个逆子呦,干什么要撺掇老婆子我说这些外来人都不是好人,这下完球了,你马叔叔生气不给二丫看病了。”
边说边捶陈平。
直捶的对方低头一步步向后退。
老太太哭的直抹眼泪,这么大把年纪了,说实话哭起来忒不好看,“我可怜的二丫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可怎么活。”
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安卿两根手指撑下巴,瞧的很认真。
马得宝搓着手心一脸尴尬,“不,不至于,二丫她只是普通感冒发烧,烧退下去就好了,不可能丢命。”
老太太哭声像被人掐住脖子般嘎然而止。
屋内一下子没了声音。
“嗤”安卿笑出声。
一直眯眼养神的叶琛侧眸瞅她,她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
“哈哈”罗森笑喷了,安卿美女太坏了。
这边村长老太太继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脸上肌肉十分僵硬。
马得宝更尴尬了。
陈平低着头,他双拳死死握住,在无人瞧见的眼眸中满是愤怒的狠辣。
最终,安卿他们还是没能走人,马得宝没败给村长老太太上演的十八般武艺,却输给了那个叫二丫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恳求目光下。
在无人的院子里,马得宝像个做错事孩童般嗫嚅着解释,“卿卿,二丫太可怜了,她自小没了爹,她娘身子也不好。她才五岁就要负担起养家重担,上山采药下水摸鱼什么都会,小小年纪生病发烧没药吃差点给烧糊涂。”
安卿一言难尽地瞅着这个老小孩,没吭声。
这就是个二傻子。
懒得搭理他。
二傻子还在继续说:“卿卿,其实我之所以对二丫好,就是觉得这孩子像你,坚强勇敢,有担当。她跟你一样,只有一个亲人,但你更幸福一些,你奶奶自小没让你吃过苦。”
奶奶
安卿眼神眯了眯,扭头恶狠狠警告:“别提我奶奶。”
奶奶是她心
中永远的痛!
她一睁眼就接到最亲爱的奶奶早已经去世的消息,内心深处根刺一碰就疼。
“别忘了明日是鉴定你那颗翡翠宝石的日子,你自己做的选择,别后悔。”
安卿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人了。
马得宝呆呆看着安卿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愣。
“不像。”一个低醇略略带了点沙哑,慵懒又随意的声音响起。
马得宝惊醒,见来人是叶琛后,笑着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个小女孩不像她。”叶琛眉眼有些不耐,他讨厌跟陌生人聊天,尤其对方还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糊涂虫。
马得宝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对话的话,“原来你都听到了,你不清楚安卿的过去。”
“有些人,一旦真伤了心,你再怎么努力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叶琛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马得宝一边惊叹这是第一次听见叶琛说这么多字,一边凝眉想他刚才的话,难道这次他又做错了?
村长家大门口有一颗大树,树下有块平整大石头,安卿背靠树干,坐在石头上低头打游戏。
叶琛站在一旁,肩膀靠在树干上,静静瞧了会儿。
小姑娘这次没翘二郎腿,规规矩矩端坐在石头上,纤细如柳枝般柔软的腰肢笔直,眉眼如画,安静时候的她没了那股子张狂,精致好看的像个瓷娃娃般。
安卿根本不会打游戏,要么不管不顾提刀一顿猛砍,杀死大boss的同时,自己也死了好几次,要么直接打死同一队的人!
不忍直视。
叶琛闭了下眼,“心情不好?”
安卿没抬头,继续砍人,语气挺无所谓的,“啊,还好。”
叶琛似乎笑了下,他发现跟小姑娘在一块,不论聊什么话题都有趣,“你觉得,这个村子接下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