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先前晕倒,未参加寿宴,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云嫣然赫然瞪大了眼睛,“吐血?阿砚他还被那女人气的吐了血?”
“辰妃娘娘此言差矣。”
黎落落缓步走了进来。
“明明是你儿子身体不中用,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挑眉问道,“连翘,昔日我被行军法的时候吐血了吗?”
连翘怀中揣着太后的懿旨,底气都变得足了起来。
“回王妃,没有!”
这俩贱人!
辰妃一看到黎落落,蓝瞳中遍布满了强烈的恨意。
“黎落落,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斤斤计较,为妻狠毒的妻子,如今阿砚被你伤成这样,你满意了?”
黎落落闻言,不屑轻嗤了一声。
她不过是将君砚尘给予她的,如数奉还罢了。
“辰妃娘娘此言,是对陛下的决策有所不满?还是说,辰妃娘娘之前没有受够太后的责罚,没有被皇后教诲够?”
辰妃登时被气了个够呛。
“你、你!”
“母妃!”
一道冰冷的声线传递而来。
黎落落循声望去。
墨香苑的厢房门口,不知何时,立着君砚尘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
可能是受了重伤的缘故,他的气势少了往日里的凛冽煞意,更多了几分单薄和虚弱,在这深秋,略显萧条……
君砚尘面无血色,薄唇都是煞白一片,墨蓝色的星眸,折射出了无尽的复杂,穿过这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准确无误的停在了黎落落的脸上。
四目相视,黎落落讥诮地勾起了唇角。
“宁王殿下,还活着呢?”
君砚尘苍白的唇一抽,没忍住握拳咳嗽了起来。
“阿砚!”
“砚尘哥哥!”
辰妃和云嫣然动作无比统一的恶狠狠瞪了黎落落,紧而,以极快的速度小跑了过去。
辰妃关心道,“阿砚,你的伤势怎么重,怎么不在里面歇息,出来了?”
“是不是黎姐姐的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云嫣然的眼眸中掠过了一道精光,假惺惺道,“黎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在里面休养,还在这里这般的气姨母,也不知道究竟安的是什么……”
“嫣然!”
云嫣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君砚尘不耐烦的打断。
他目光冷冷望着,“一直这样有意思吗?”
云嫣然的表情骤然凝固在了脸上。
她僵硬扯了扯唇角,难堪笑道,“砚尘哥哥,你在说什么,嫣然有些听不懂……”
站在不远处的黎落落,和连翘,也是都不由奇怪的对视了一眼。
搞什么?
君砚尘这混蛋不是向来糊涂吗,怎么突然能看的出云嫣然的那些小伎俩了?
被打了一顿,打清醒了?
还是如今抽风抽到云嫣然的身上了?
然而——
更让她们俩震惊的还在后面。
君砚尘冷漠的眼神,停留在云嫣然虚伪的面容上。
“本王不管你是真听不懂也好,还是假听不懂也罢,但今日之事如何,本王心中有数,你太过分了,也让本王对你太失望了!!”
纵火谋害黎落落,挑拨君雨姝栽赃嫁祸,破坏寿宴,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云嫣然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紧随而至的是无以复加的慌乱,君砚尘他怎么了,今日的事不都过去了吗?他为何还要追究?
她咬着唇摇着头,通红的眼圈,泪水簌簌掉落,却没有换来君砚尘的怜惜……
女人的眼泪和柔弱是武器,但掉的多了,便也不值钱了。
“从今日起,你去寒山寺好好悔过吧!”
君砚尘冷冷吩咐,“你的余生,本王会替你安顿好!”
君砚尘这是……
要将云嫣然给送走!
连宁王府都不让她待了!
云嫣然人都懵了。
她意识到,君砚尘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砚尘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要嫣然了吗?可是……”
云嫣然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要说出承诺的事,但想到黎落落还在这里,硬生生的将话给咽了下去。
她只得改口道,“嫣然真的知道错了,砚尘哥哥,你想要怎么惩罚嫣然都行,但嫣然求你了,求你不要将我赶走!”
辰妃亦是震惊。
“阿砚,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嫣然她也是心疼姝儿……”
她走上前,替云嫣然求情,君砚尘望了过去,继续道,“母妃,儿臣也有话要对你说,你若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