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苏嫣然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
“居然让全家人就等你一个,不愧是少将军夫人。”
苏玲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回怼。
“妹妹哪里能同姐姐比。”
“年关将至,姐姐也不用操心内务,还有空往娘家跑,妹妹着实是羡慕。”
苏嫣然脸上的笑意僵住。
上次她在胡市刁难苏玲珑的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裴远恒的耳朵里,裴远恒罚她暂时交出了管家之权。
现在她在侯府就是闲人一个。
她心中实在是烦闷今天才带了人回苏家找苏母倾诉,结果没想到正好碰到苏父苏母邀苏玲珑回家。
苏嫣然心中不悦,直到听了苏母的解释之后才稍稍舒坦。
但她就是见不得苏玲珑比她好,嘴比脑子快地刺了苏玲珑两句。
没想到,她反而被苏玲珑戳了痛处。
苏嫣然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
“我回家,那是因为我孝顺,舍不得爹娘。”
“不像有些人,当真是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恐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苏玲珑眯了眯眼睛,眼底皆是嘲讽。
苏父见不对劲儿,连忙冲苏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拦着苏嫣然一点儿,让她少说两句。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不愉快的话。”
“玲珑你快坐下。”
“你和嫣然是姐妹,一个嫁于少将军,一个嫁于小侯爷,你们本该相互扶持的。”
“如此,待爹娘百年后,也能安心而去。”
苏玲珑没接苏父的话。
苏母皱了皱眉。
“当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如今连你爹同你说话,你都是爱搭不理了?”
“苏玲珑,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那都是因为嫣然。”
“不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苏玲珑淡然抬眸。
“如果姐姐当初没有临了悔婚,女儿现在也应该是侯府夫人,怎么会是什么都不是呢?”
“还是说,娘瞧不起侯府?”
苏母脸色微变,立刻反驳:“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污蔑我!”
苏玲珑浅笑。
“话都是娘自己说的,这怎么算是诬陷。”
“爹也听见了,不是吗?”
苏玲珑故意问一旁的苏父。
换作以前,苏父自然是会帮着苏母的。
可今天不同,她知道苏父有求于自己。
“不是说了今天玲珑回来,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嘛。”
果不其然,苏父皱眉瞪向苏母。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嫣然和玲珑都有自己的归属,是好事,我们都该为她们高兴。”
“玲珑,你别同你母亲置气,你母亲就是嘴硬心软。”
“你与嫣然出嫁之后,她每日都担心你们在夫家过得好不好。”
苏玲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苏母,越发确定心中的猜测。
“既然是一家人,那便不说两家话。”
“父亲有何事,直说吧。”
苏玲珑淡声地打断苏父,直接开门见山。
她对苏家已经完全没有了留恋,如今在她的心中,将军府才是她的家。
所以,她一时半刻不愿在苏家多待。
苏父表情僵了僵。
“玲珑你这话说的,难道爹娘一定有求于你才唤你回家吗?”
苏玲珑懒得同苏父虚与委蛇,作势要起身。
“夫君应该快要从宫中回来了。”
“我答应了午膳要陪他一起用,如若没事的话,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苏父面色一变,立刻叫住她。
“玲珑,等等!”
“呵呵,爹确实有点儿小事想托你帮忙。”
苏玲珑早就料到了答案,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上辈子便是如此,对于苏家来说,她就是一个工具。
平时苏父苏母的眼里只看得到苏嫣然。
除非他们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上一世。
李玄知被人诬陷叛国,整个苏家除她之外全部受牵连入狱。
在牢狱之中,苏父托人给她送信,说想念她了有话同她交代。
那时候的她还是太过单纯,对苏父苏母还存了期待,因为他们真的是在大难临头时醒悟了。
可当她站在牢房里,被苏父抓着,让她去找圣上帮他们求情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整个云国无人不知当今圣上最憎恶的就是通敌叛国。
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