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雪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看起来面色不善。
琳琅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边,时不时地抬眼打量着她,生怕小姐一个不顺心,就迁怒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是没想到,苏玲珑这个贱人,身为一个古代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个迂腐的古代人,怕是我都要怀疑这个贱人是不是和我来自一样的地方。”
姜雪莹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猛灌到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平日里,姜雪莹就会说一些什么古代人,现代人这些话,琳琅虽然听不懂,但时间一长也不免习惯了些,听不懂话,却能够察言观色,跟在姜雪莹身边这么多年,她虽然清楚姜雪莹现在这平静的情绪之下是有着多么翻涌的波涛怒火。
琳琅有些战战兢兢,一阵思来想去后,这才怯怯地开口道。
“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感觉少夫人根本不在乎东西被不被烧的样子?她该不会是已经猜到是我们下的手了吧?”
“怎么可能,昨天不是都已经做干净了么,没有了证据,她凭什么怀疑我们?再说了,虽然她自己不是也在说,这根本就是一场天灾,我就说嘛,这些个迂腐的古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聪明?”
姜雪莹冷哼一声,缓缓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尖酸的弧度,眼底更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只不过,到底还是我小瞧了这个贱人的能耐,她既然决定欺瞒皇上,那么若是想让皇上知道灵纱被毁了的这件事,怕是要比我之前想象得多了一些难度。”
姜雪莹眯了眯眼,头脑之中已然是飞速运转。
身在风波之中却又想置身事外,终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得好好想一想,到底该用怎样的手段,既能让自己从整件事情当中摘出,同时又能够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揽落在苏玲珑的身上。
忽地,一道灵光闪过,姜雪莹一脸好奇地看向琳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玲珑是不是还有一个关系不怎么好的姐姐?”
琳琅思索了一番,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寻找着这么一号人物。
“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少夫人的确是有一个娘家嫡姐,听说当初嫁到将军府的本应该是少夫人的嫡姐,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她们姐妹两个,纷纷换了夫婿,原本应该嫁到定北侯府的少夫人,却成了我们将军府的少夫人,听闻她们姐妹二人好像一直关系不睦,前段时间,少夫人去定北侯府参加宴会,不知是何缘故,惹得那定北侯府的侯爷夫人,也就是少夫人的嫡姐,面壁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她们姐妹二人应该关系不是很好,若我是少夫人的嫡姐,因此厌恶她倒也都是有可能的。”
当初因为苏玲珑而让姜雪莹被罚了闭门思过的事情,可谓是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去参加那场赏花宴的都是京中贵门,这一遭下来,也算得上是让全京城都看了她的笑话。
就冲着这样的丢脸程度,若是说她们姐妹二人关系仍旧亲密无间,这样的话怕是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琳琅说完,姜雪莹也随之陷入一阵沉思。
“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被人当枪用的。”
精明的光亮在姜雪莹的眼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见她起身,径直地走到了桌案方向。
不同于以往的执笔方式,眼下的姜雪莹抬着左手,写字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有些笨拙,只是好在写出来的字体尚且还算可以。
姜雪莹拎起纸张,动作轻柔地吹了吹上面还未干涸的墨迹,在确定上面的内容书写无误以后,这才让整张纸叠至整齐,随后寻出一封信封,将刚刚写好的那张纸整整齐齐地塞到了里面。
“琳琅,待会儿你乔装一下去到府外,随便找一个什么乞丐之类的人物,让他把这封信交到定北侯侯府夫人的手上。”
姜雪莹将手中的信封交到琳琅的手上,嘱托得格外认真。
“切记,做事做得干净点,千万别留下了什么尾巴,让人查到了你的身上,要是被人发现,我唯你是问!”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姜雪莹的交代,琳琅不敢违逆,接过她手中的信封后,立马跑出去操持。
定北侯府。
自打梅姨娘被禁了足以后,裴远恒难得地在苏嫣然这里多留出了几眼,几日的温存下来,一时间倒也让她在整个侯府有了不少的底气。
苏嫣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俊俏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她是真的没想到,原本只是想着对付苏玲珑的计划却意外地让梅姨娘也栽了跟头,眼下这几日没有了她对小侯爷的独占,自己倒是也过上了几天好日子。
“夫人。”
婢女走上前来,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物。
“刚才门外有个乞丐说是有东西,要送给夫人您。”
“乞丐?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