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心下了然,莫不是这国公府的二小姐心悦靖王?
若当时真是如此,她全了这份人情也不是不行,是许姑姑笑道:”这靖王爷可是咋大梁赫赫有名的战神。”
许姑姑话锋一转,骤然暗自神伤,“不过天妒英才,北蛮人伤了他的双腿,如今他回京休养。后半辈子恐怕要在轮椅上过了。”
许姑姑虽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这话倒是真心的,她的确为靖王感到惋惜。
谢知雪点点头,这些她早就知晓了:”那姑姑可知道靖王喜欢什么?”
许姑姑笑道:“靖王爷虽然是一位将领,但也是一位儒将,古玩字画,宝剑孤本大可一试。”
“不过这靖王爷可不缺这些,姑娘大可试一试一些最简易的吃食,心意到了便是好的还有,靖王爷最喜听琴。”
谢知雪一一的记下靖王的喜好。
时光飞逝,眨眼间已过日。
谢知雪的礼仪在许姑姑的教导下突飞猛进。
今时不同往日。
中秋佳节快到了,国公爷和谢知雪的两个哥哥趁着节日未至提前回府。
谢知雪百般无赖的端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这样喝茶的方式,谢知雪极为不习惯,但在被许姑姑训过一句牛嚼牡丹之后,也慢慢改了过来。
放长线钓大鱼。
毕竟想要接近靖王,为他治好腿伤赚银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还未到。
隔老远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进来。
谢知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这笑声恐怕便是属于她那以及那位素未谋面的便宜爹。
国公爷身材魁梧,面容威严,不怒自威,他的目光在扫过谢知雪,却没有在谢知雪停留,而是慈爱的看向谢宝珠。
“宝珠,让爹爹看看!几日不见,是不是又长高了?”
两位哥哥的目光中也都停留在谢宝珠的身上,眸中带着对妹妹的宠溺。
反观对谢知雪,像对待一个透明人。
谢宝珠仿佛根本没有因真假千金的事情跟家人有过一丝半点隔阂,笑语莹莹道:“爹爹,大哥二哥,宝珠也很想你们!”
谈笑间,三人将礼物塞给了谢宝珠。
国公夫人此刻面色很不好看,她笑容牵强,拉着谢知雪上前:“回来了便好,快,知雪,见过你爹爹和哥哥。”
谢知雪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礼:“见过阿爹,兄长。”
众人这才将目光投向谢知雪。
他们都未曾见过这位妹妹,只是在国公夫人的书信中才得知了因果。
但知晓这一切的第一反应却都是谢宝珠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多想。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还是大哥谢昱成打破了僵局:“哈哈,知雪是吧,以到你在国公府后千万莫要拘谨,需要什么都告诉大哥”
二哥谢俞灏捅了大哥一胳膊肘子。
谢昱成瞧了一眼谢宝珠的脸色,话头立刻戛然而止。
谁都不欢迎谢知雪的到来,他们心中只认谢宝珠一个妹妹。
国公夫人暗自神伤,谢知雪倒是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中间隔着无法横跨的十多年,她同养母也亦是如此。
老夫人看着一行人,发话道:“好了,都别站着了,既然来了就先吃饭。”
这场家宴才算开始。
国公爷酒过三巡,忍不住乐呵的哈哈大笑。
国公夫人见他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夫君,何事这般让你舒心。”
国公爷一口将酒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豪爽道:“贾学士知道吧?就那整天弹劾这弹劾那的那小子,如今,他树敌无数,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让人家抓到他的小辫子了!”
国公夫人顺着国公爷的话说下去。
国公爷继续道:“他现在可是分身乏术,没空再参我了,听闻他前些年有个糟糠妻,是他亲手杀死的,现在他正被查着呢,真是因果轮回!”
国公爷今夜的兴致格外的好。
谢知雪知晓这便是幺娘的那个负心汉相公。
她也乐呵呵的。
一个是因为幺娘能沉冤昭雪,而另一个则是因为自己身上又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功德光!
这几日因为学那些礼仪,她都没空去攒功德!
这功德跟个漏勺一样,谢知雪的心在滴血,不过今日倒是让她好生乐滋一番。
明日便是中秋宴了。
瞧着今日谢知雪的礼仪,愣是让一向严苛,看她不顺眼的老妇人都挑不出一点错出来。
自然而然的谢知雪也可以跟着家人一起赴中秋宴。
翌日晚上。
一家人分好几辆马车是向皇宫的方向。
国公府的马车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