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二天就转进了普通病房,我以前过多的担心也随之而去,开始到医院餐厅卖回一些稀粥让他吃喝一点,可父亲还是滴水不想下咽。
母亲说:"娃爸!吃点吧!只有吃些身体才会好转!"
父亲满脸的忧郁,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只是那双手,一手握着我,一手牵着姐,使尽全身力气说:"会好起来的,娃娃们!"说着,他拿起勺子,狠狠地吃了满满一勺子,我们边鼓励边拿来他手里的勺子,喂给父亲,他的嘴张得佷大很大,像是要吸纳百川一样,由此看来,他真的饿了,由来他的病也好了,我内心也踏实多了。
护士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轮番看护,我和母亲姐三人也轮流"守岗″,记得一天晚上,我注视着父亲的周围,忽视我看到床底的引流瓶内一股血"喷"了出来,差点把我的魂吓丢了,接着喊出了声,母亲和姐也被惊呆了,大夫闻声赶来,原来大夫说道:"这血是手术后的‘残腔',即废血排了出来,是好事情!",这样一来,我们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在这些日子里,我看守着父亲,他一天能吃能喝,气色也渐渐地好了起来,精神也焕发起来,他老人家开玩笑并说:"昨天地狱没有去成,今天即生在天堂,原来我的妻儿对我这么好!″
母亲听到他这样一说,便笑到:"你的任务没完成,没有资格上天堂,也没有罪恶下地狱,只有在人间,你和我们才是彼此的依靠。"
鸡汤熬好了,母亲泡了些馍,端在父亲的面前,父亲都硬是让母亲吃一些,母亲感激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说道:“只要你从今往后好了就好,胜过一切美好!"
我和姐看到父母间的那种"互爱",内心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很快,父亲出院了,姐也去她的单位一一陶瓷厂,上班了,我也回归了学校去读书,在这里,有我的好友,也有我的同学,更有我可亲可敬的老师,然而,父亲的病成了我内心的牵挂,从而更是挂念家人,大妹由此退学了,帮母亲种地,单纯稚嫩的小妹每天都眼泪汪汪的上学,而我作为哥哥又有什么资格来安心上学呢?因此我在学校里,带着矛盾的心情混日头下山。
尽管亲戚朋友,父老乡亲的安慰,可是我直觉得,那课堂现在已是我的奢望,因为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全家人要吃饭,小妹又还小,还必须来读书。
很快到了春暖花开,到了播种的季节,由于父亲的病未痊愈,所以另外的经济作物也没法种,只能种豌豆套油葵,二壮和巧珍帮母亲和大妹俩耕作,播种,浇水,但是,尽管如此,还是难免有些困难,父亲因病的借贷之类,以及庞大的术后医药费,成了困惑我内心一丝迷茫,因此,那年的高考,我带着沉重负担,走进考场,因而也"走出"了学校,尽管我当年考了"396分",但我连志愿都没去报,忍痛割爱,坚决放弃了学业,今天想来,也是无可奈何啊!因为那个年代,没有像如今有助学贷款,否则我还是要去上我那朝思暮想的"大学",因为人生,所以命运,我决定选择务农,来维持家庭生活,尽管有些无奈,却还是有"二老"的安抚,我内心总是热乎乎的,因为人生就是这样,既然选择此,必然要放弃彼,父亲在生活中,是我心中的伟大,他在我们兄弟姐妹的心中,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无论我们做什么,信念在我们心中,他又是我们家庭的保护神…
二壮帮我们这,我和大妹叫他″哥",巧珍帮我们那,我和大妹叫她"姐",因此,二壮哥和巧珍姐成了我们家庭中的传奇…
豌豆熟了,二壮哥教我们收豌豆,割完后,他开着他的四轮车帮我们拉回家,我们内心甚是感激,"塞″给他钱,可他分文不取…
开始打豌豆,二壮哥和巧珍姐又来帮忙,打呀!扬呀!一堆丰硕的成果展现在我们面前时,二壮哥和巧珍姐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们招呼他俩进屋吃一顿饭,可是他们却借顾"推辞"。那年豌豆丰收了,家里卖了,还了一些“紧急"的账,剩余们部分还颇丰,父亲的病也好多了,我们兄弟姐妹皆大欢喜,记得调皮的小妹的要那"泡泡糖"时,我们心里都甜甜的,甜出的感觉是满满的爱呀!
高考出榜的日子到了,余芯来找我,她被"西安外浯学院"录取了,我首先对他是祝贺,接着是祝福,因为她的实足的努力,必然应该有这样的成果,过去,我们十几年的学习历程,她走的是那么的清晰,而如今我走的却如此的迷茫,在我和她的心中,曾经有那么深刻的约定,而这般的风雨兼程,人生的路往往难以预料,失败和成功往往一瞬,这仿佛是上帝有意的安排,又是神仙的捉弄,她既是安慰又是肯定,可我又是低头又是纳闷…
秋天的天气,又下起了雨,雨丝淡淡清凉,我们移步于老树低下,儿时的同桌间的谈笑从来不淡漠,彼此的学习依然深刻…
我们少年时,我年少"清狂",想激扬文字,却也依然崇尚文人墨客,一串串文字,闲暇积累的日子,文中有她的影子。
她是清纯的少女,虽然有商人的基因,却更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