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午后还热的人烦燥,天上的乌云翻腾,闷的人难以呼吸,田野里的人们浑汗如雨,活儿干干停停,风懒洋洋地,爱吹不吹,树是一把迷人的遮阳伞,老人和孩子都愿意坐在下面尽情地享受这清凉与甘爽。
一会儿,向南望去,远山的峰顶,莲花般的云,鱼鳞般的云,棉花的云,乌鸦般的云,纺锤一样都在悬动,一会儿聚集,一会儿攒动,一阵烟的工夫,它们像听到号令,聚集起来,连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瞬间,隐隐传来雷声,闪出电闪,连绵的山若隐若现,在一片乌蒙的雾气的笼罩下,急聚间歇的互动着,那里传出的信号足以证明,那山上下大雨了。
这铁筒状的滚动持续了大约一小时,乌云渐渐撤开,天空渐渐露出了亮点。
可是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像战马,像斗牛,像鸭叫,像鸡鸣…
真是混和参杂的合唱随风滚动传播而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山洪来了…
聚目望去,两层楼高的山洪倾泻而下,远远扇动着沙河两边的枯草和杂物乱飞,被窒息的人跟着一些小狗走动,赶忙躲起来。
沙河两边的居民院子里一溜烟的工夫翻滚着一层沾泥带土的浪花,吓得人们四散而逃,不知所措。
沙河口的公路桥上,水流急骤升高,超路面的洪流沿东西方向倾泻而来,惊恐万状的"部面"老板一个个拿着铁锹挖土堵水,但是这种力量在激流涌动时显得微乎其微,根本无济于事,超市,百货部,电焊五金部,面粉厂即将成为“水池",股股洪流像发疯的恶魔,上窜下跳,面粉厂的老板吓坏了,抱起一袋袋面粉堵在门口,但是,水像喷射的水柱,飞散在四周,淹没了柜子,床头和屋子的一些杂物。
水进了超市,呼啸的"疯狂"击倒了琳琅满目的货架,老板用一袋袋布匹,和一沓沓纸张压在门口,希望减少压力,从而降低损失,但是,洪水不食人间烟火,摇头一变,吹胡子瞪眼睛,舞着阔袖,一拂而去,地上的杂货便被淹没了,老板娘吓得扶着货架瑟瑟发抖,大喊“救命″。
水进了小卖部,二尺深的水流处四处窜动,来不及用土掩时门像开了闸的河,横冲直撞,店内刹那间变成了水的世界,老板吓得叫苦连天。
洪水沿东西顺着公路两面延伸,路两边的人们,跑的跑,散的散,呼救声和洪流击荡声交织成一片。
学校成了洪流攻击的主要对象,水一到,旋风似的扫倒了校园的前墙,接着冲进了幼儿园,楼门被水重重的一击,顿时变形,裂开了巨口,吞进了黄的"河″,青的"沙",白的"泥",一会儿,幼儿园变得乱七八糟,“残"不不忍睹,那漂亮的手工花,那迷人的童话世界,那五彩斑斓的玩具,被泥土一下子压得沉沉地,失去了光彩。
校园和学校农场,变成了一片汪洋世界,树在沉泥中有气无力的摇摆,小麦被沉泥压得面目全非。
水流大约一个小时,顺公路东西的一些土木结构的房子,已经开始倒塌,而这些灾民无望地看着自己无家可归,一个个由于惊恐变得脸色苍白,嘴里念叨着:“这,这如何是好…"。
洪流渐渐变小,三四个小时让沙河两边变得乱七八糟,错综复杂。
村委会领导人员第一时间赶到,常主任带领大家抽水,该堵的堵,改顺的顺,临时组建一个"抗洪组",目的努力让乡亲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黄书记带领"女兵",安抚受灾的"妻儿老小″,让他们心理恐怖别余后患。安顿乡亲们吃饭,休息,给大家排忧解难,希望大家振作起来,她对大家说:"天灾人祸,自古以来都无可奈何,我们要正确面对。″
洪水退去了,但是,这个夜晚,是一个不眠之夜,"灾民"在乡亲们的家里"借宿″,可心里的那个难受无以言表。
天快亮了,可又下起了小雨,但"灾民″一个个起得很早很早,站在自己的"安乐窝"前,神情诅丧。
学校不得不停课,早起的孩子们一个个望着自己的乐园,泣不成声。这时,我一眼看到余芯站在他们的百货部前抹眼泪,我赶忙走了上去,给她一张卫生纸,她没接,继续哭,那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感觉到,原来洪水无情物,丧失家园更堪惜。
大约八九点,村子里就来了慰问团,乡政府的,县政府的相关人员一齐赶到,带着救灾帐篷,食品,饮用水,服装鞋帽及日杂必须品,常主任和黄书记负责分发,另外未受灾的乡亲们组织"修复队",帮助这些有"部面"的乡亲清除淤泥,架子车仍然是最好的运输工具,看吧!大家挖的挖,铲的铲,竭尽全力帮助乡亲们,让他们从痛苦中走出来。
县委书记蔡书记说:"乡亲们!天灾人祸自古不可避免,我希望大家开心起来,面对困难,振作起来,大家放心,政府从来是大家坚强的后盾,政府已请有关人员来估算你们的经济损失,我相信大家有信心,有能力完成灾后重建,最后希望大家不久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