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矮个子在他耳边说道:“这个吕秀才疯癫了,看他这样子是想用斧子剁你。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
高个子看了看矮个子,“吕秀才是疯癫了,我们先离开他家。你去吓唬他两句,我们就走。”
矮个子往前迈了一步,又赶紧撤回来。“吕吕秀才,今天我大哥先放过你,等改天我们再过来打你。你你给我们等着。”
“等一下。”快走出院门的两个人,听到了一句冰冷的声音。他们俩缓缓的转过身。
“我这院门是谁踹倒的?”钱鸣多走下石阶,慢慢的朝俩人过来。
“是我大哥踹的!”矮个子颤颤巍巍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踹的。”
“吕秀才。”高个子抱拳说道,当他看见自己手里还攥着半拉剪刀的时候,赶紧将剪刀揣在怀里。“是我们俩一起踹的,不是我一个人踹的。”
钱鸣多眯起双眼,目露凶光。“我不管你们是谁踹的,赔银子。”
“赔、赔,我们赔。”矮个子赶紧说道:“赔多少银子呀?”
“你们刚才让我赔你们多少呀?”钱鸣多淡淡的说道。
“二二两!”矮个子一脸哭相。
“那就按你们说的赔吧!”钱鸣多伸出俩指头,“二两。”
矮个子委屈的说道:“你这破门咋就值二两银子吗?”
钱鸣多举起手中的斧子。
“赔,赔,吕秀才。”高个子说道:“你先把斧子放下吧,我们赔。”
俩人凑了半天,只有二十几个铜钱。“我们俩只有这么多了,吕秀才,你放过我们吧!”矮个子说道。
“滚!”钱鸣多大喊一声。“要是晚上再翻墙进院,我就弄死你们。”
捡起地上的铜钱,钱鸣多高兴的笑了笑。“好歹有俩钱能买点吃的了。”
他转过身,看见隔壁的女人,正站在隔墙旁看着自己。
“没良心的女人。”钱鸣多哼了一声,心里说道:“昨天我帮你把这无赖赶走,你连句话都没有。”他走进屋里,将屋门重重的关上。
钱鸣多躺在那团破棉絮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哗啦哗啦”的颠着铜钱。
院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吱扭”屋门被推开了。钱鸣多早从窗户的破洞里看到是隔壁的女人进来了,他躺着没动,闭上双眼,手里依然颠着铜钱。
“多谢你!”女人轻柔的声音传来,钱鸣多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随之飘了进来。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女人,没说话。又将眼睛闭上。“回家跟你男人说一声,晚上睡觉机灵着点,别让人进家了都不知道。”
女人好奇地看着钱鸣多,“这个附近最老实巴交的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朝炕上的钱鸣多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没有听到感谢的话,这令钱鸣多有些气恼。他从破窗纸里看到女人款款的走出他的院子。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气却让他气恼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
这应该是很高端的脂粉味,但是又不像他这几回穿越时闻到的那些女孩身上的脂粉味。
这淡淡的香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在哪里闻到的,钱鸣多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了。
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上了。昨晚就吃了几个柿子,还都给窜出去了。
钱鸣多实在有点饿了,他趿拉这烂布鞋。又里里外外的把这个破败的屋子搜寻了一遍,除了面缸里的一口白面,钱鸣多什么也没有找到。
“去街上的集市转转吧,兴许那里有东西吃。”钱鸣多看了看破烂的院门,索性也不关了。转身朝村外的官道走去。
往东走了没多久,钱鸣多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貌似集市的地方。他紧走两步,却发现路上的人都在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似的。
他也顾不上那个那么了,在集市里转了一会儿。钱鸣多发现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正坐在一张矮桌前,他笑了笑,走过去坐到他们身边。
“吕秀才,你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高个问道。
钱鸣多双手搭在他们的肩头,“好久不见,二位可还好?”
“我们不是刚从你家出来吗?”矮个怯怯的说道。
一个大胖子端过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矮桌上。
“你们俩知道我从昨天就一行字没吃饭吗?”钱鸣多从筷笼里拿出一双筷子,在嘎爪窝里擦了擦。“多谢二位大哥了,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坐下。”看着要走的两个人,钱鸣多低声说道:“你们想去哪里呀?等我吃完咱们一起去。”
钱鸣多的眼神里又散发出那种令人胆寒的神色,两个人只能慢慢地又坐下。
“吕秀才,”高个小声问道,“你这身装扮是从哪里弄到的,你没发现大家都在看你吗?”
钱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