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帐牖(帐篷上的小窗),悄然射进大帐里。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着大自然的问候,轻柔地唤醒了这个尚在静谧中的空间。
透过淡粉色的纱幔,钱明多静静地看着拓跋婉儿熟睡的容颜。她的面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宁静而美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甜美的梦境。
钱明多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大帐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阳光、纱幔与佳人共同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让人沉醉其中,不忍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
钱鸣多以手支腮,就这样安静地看着
一日,探子快马回报,柔然大军正在集结,意图不明,一场大战似乎已不可避免。
北魏大营号角声起,大军迅速集结。在整装待发的队伍中,一支身着轻盈战甲、甲胄上绣着羽毛图案的女子军团格外引人注目,她们便是新建的绯羽军。
“温将军,此次应该是大战前的试探性攻击,你有何想法?”主帅何亦然凝视着钱鸣多,缓缓地问道。
钱鸣多抱拳道:“何将军,我军与柔然都知道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旨在摸清对方的实力及部署。您将前几日到来的三万大军隐蔽不动。只以我们原有的军队出战,一定会迷惑柔然大军的。”
何亦然点头赞许:“绯羽军以往都是以我大军侧翼防守为重点,而此次却是要进攻柔然侧翼。温将军与长公主率绯羽军的女将士们,奋勇杀敌。以达迷惑柔然军之目的呀。”
“何将军。”拓跋婉儿看着何将军朗朗地说,她那明亮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决心,“柔然军见我北魏以女子出战,定会认为我们军队兵力不足,心生轻敌之意,这也正是我军可以利用的机会。”
夜幕降临,绯羽军营中灯火通明。钱鸣多、拓跋婉儿与几位副将围坐在营火旁,商讨战术。
“此次行动,我们要速战速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钱鸣多目光坚定,“木兰将军,你率一队轻骑,负责侦察敌情;张副将,你则率弓弩手,寻找有利地形,准备伏击。”
“遵命!”副将们齐声应道,随即各自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战斗打响。双方军队在草原上展开激战,刀枪剑戟交相辉映,喊杀声震天动地。
绯羽军如幽灵般穿梭于战场边缘,寻找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终于,在柔然军的一处侧翼出现了破绽。
“时机已到!”钱鸣多一声令下,绯羽军如潮水般涌出,直冲敌阵。
“姐妹们,跟我冲!”拓跋婉儿身先士卒,长枪如龙,所向披靡。
柔然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败退。弓弩手们更是箭如雨下,精准地射杀着敌人的指挥官与重要目标。
“这些女人竟如此勇猛!”柔然将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调兵遣将前来增援。
然而,为时已晚。绯羽军已如入无人之境,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所向无敌。
随着绯羽军的突袭成功,北魏大军趁机发动总攻。主帅何亦然亲自率军冲锋陷阵,与绯羽军形成夹击之势。柔然军队在两面夹击之下,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大规模溃败。
“柔然狗贼还往哪里逃!”拓跋婉儿大笑声中,一枪挑落一名敌军将领的头盔。
“长公主将军威武!”绯羽军将士们纷纷高呼,士气如虹。
战斗结束后,草原上留下了满地的狼藉与无数英勇牺牲的将士
夕阳西下,草原恢复了平静。钱鸣多和拓跋婉儿站在高处,望着远方逐渐远去的柔然军队残兵败将,心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深思。
“将士们,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钱鸣多转过身来,他那坚毅的目光扫过每一名绯羽军将士的面庞。
“这只是决战前的一次试探性战斗,不久,我们将会迎来决定性的最后一战。”钱鸣多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和使命感。
“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拓跋婉儿接着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担忧。“敌人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集结一切力量来反击我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觉,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情况。”
“是!”绯羽军将士们齐声应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定的光芒。
在这一刻,绯羽军的士气达到了巅峰。
草原的秋夜,已是凉意渐浓。
钱鸣多查巡完营地,轻手轻脚地回到那座红色的大帐里。
纱幔里的拓跋婉儿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大帐中只有拓跋婉儿的梳妆台上燃着一支灯烛。
钱鸣多宽衣之后,走到梳妆台前,想要吹灭灯烛。在淡黄色的烛光下,一支浅紫色的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一片排列整齐的脂粉盒中,只有这支盒子上银色的搭扣在发出一阵阵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