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高兴地点着头,他缓缓地转过头,眼神里仿佛包藏着整个宇宙的温柔,轻轻地,就像是怕惊扰了梦中的仙子一般,吻上了王昭君那双洁白如玉的双足。那双足,在灯烛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如同最精致的瓷器,又似初绽的百合,纯洁无瑕。
他的唇,温暖而柔软,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王昭君的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感动,她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双足也能成为钱鸣多眼中如此珍贵的宝物。这份爱,如此纯粹,如此深沉,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超越一切,让平凡变得非凡。
“公主”就在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传进了进来“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公公有什么话,就请说吧。”王昭君想将自己的双脚挪开,可是钱鸣多却用目光制止着她。
“前几日将军伤重,公主把将军安置在车内,悉心照顾。想必公主辛苦异常,不如请将军回帐,由老奴照顾。公主也可休息一下,请公主示下。”
钱鸣多气得正要张嘴骂人,王昭君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这是宫里的管事公公,我们不要得罪这个人。”
“他是被安排来监督我们的吗?”钱鸣多不知道这个薛公公是个什么的人,轻声问道。
“小红”王昭君轻声唤道“你让将军的侍从来吧,请将军回帐休养。”
王昭君恋恋不舍地拉住钱鸣多的手“我只知道圣上安排他来协助你,一同护送我的。是不是来监督的,我也说不好。不过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是有点监督的意思了。”
王昭君抚摸着钱鸣多的额头,低声说道:“便是监督,那也是监督我的,他可不敢监督你这个车骑将军呀。”
“我舍不得离开你”钱鸣多想坐起来,但是后背的伤痛,令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朝王昭君伸出双手“再抱抱我,好吗?”
王昭君俯下身体,将钱鸣多拥进怀里,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轻吻了一下钱鸣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那美目里满是留恋和不舍。
钱鸣多被抬出马车时,那个宫里的薛公公俯身行礼,对侍从大声说道:“你们小心着点,将军伤重,不要弄疼了将军”
“你既然知道本将军伤重,你他娘的还这么折腾我干嘛?”钱鸣多怒目盯着薛公公“伤口本来在慢慢的愈合,你他娘的这么一折腾,又得流不少的血。”他长叹一声,慢慢地合上双眼“你丫这头狗屎。”
一脸懵圈的薛公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他恭敬有加的韩冰会突然对自己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原本,他并不想打扰韩冰,毕竟韩冰正在公主的车内疗伤。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落得个清闲自在。
然而,从长安临行时,宫中的内宫总管就曾特意交代过他一句话:“必须将王昭君以完璧之身交予单于。”正是这句话,让薛公公一直如芒在背,忐忑不安。
当他看到这几日韩冰始终待在王昭君的车中时,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生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其实,那天郎中救治韩冰的时候,他也在场,对于韩冰的伤势,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韩冰现在还活着,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还能做出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薛公公看了一眼车内灯烛下的身影,心里感叹地说道:“我让你小子骂我,守着这样一个绝世容颜的大美人好几天,却什么艳事都没发生。活该,谁让你小子伤成那样,估计你现在和我们这些内官也差球不多了。”
“哼!”薛公公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在王昭君的一再坚持下,队伍又在原地多停留了两天。她不能时时地照顾钱鸣多,也不能老留在他的大帐里。每天只在早饭前和晚饭后,去钱鸣多的大帐中看望一下这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而每一次大帐中都有人在,这些追随韩冰将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们,自愿分成几人一组,不论白昼地守候在将军的身边。而旗手李忠则是将铺盖搬到将军的榻下,一刻也不离开。
王昭君和钱鸣多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思念,渴望能够有一段独处的时光,倾诉内心的情感。然而,当面对那些忠心耿耿、却又不懂风情的将士们时,他们感到难以启齿让他们离开。
每一次王昭君前来探望,两人只能通过眼神来传达彼此的爱意和眷恋。这种无法言语的默契,让他们的情感更加深厚而内敛。尽管不能尽情表达,但他们知道对方的心意,让这份深情默默流淌在心底。
一个月后,钱鸣多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浩浩荡荡的驼队已经过了五原郡(今内蒙古包头市),西行至朔方郡临河县(今内蒙古巴彦淖尔临河区)了。这是西汉政权在西北地区最后的势力范围了。
由此向西,从高阙北过阴山就至大漠的出口——鸡鹿塞了。王昭君将由此处出塞,这就是流传千年的著名的“昭君出塞”了。
队伍在傍晚的时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