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泽连夜让人传消息给皇后,皇后收到消息吩咐人备好参汤,带着人去了养心殿。
所以林清婉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的态度也不跟前几天一般冷漠,反而待她更亲热了不少。
此刻皇后握着林清婉的手,慈爱的看着她道:“阿婉,前些日子你来同我请安,母后身子不适,让你干等了许久,有没有生母后的气?”
林清婉唇边带笑,“母后说的哪里话,阿婉不会的。”
皇后向身边的女官看了一眼,女官匆匆下去,林清婉只当看不见,假借端茶,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放下茶盏,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就听门外小太监的禀报声,“太子殿下求见。”
皇后看起来很高兴,“快让他进来。”
楚君泽被禁足以后,皇后也是头一回见他,此时他带着贺兰璃月匆匆的进了殿,对着皇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像是没看见贺兰璃月一般,只看着楚君泽的脸道:“泽儿瘦了,脸色也不好。最近可是休息的不好?”
楚君泽还没说话,就见皇后板起脸对着贺兰璃月道:“你既然嫁与太子,就该好好照看他的身子,如今夫君这样,都是你的过错。”
林清婉行过礼后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楚君泽并不理会自己的太子妃被皇后训斥,只看向林清婉,见她比前些时日更娇艳的面容,心中有些发烫,“阿婉,好久不见了,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江南,日后可不要如此莽撞,要以自身安危为准。”
林清婉闻言抬起眸子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半晌才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太子哥哥说的是,阿婉记下了。”
楚君泽见她这样,心中也是一沉,心知自己与贺兰常弘的交易怕是林清婉已经知道了。
贺兰璃月被皇后训斥,正垂着头认错,听到楚君泽的话便抬头看向林清婉,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
她一直觉得楚君泽宠爱的尤卿卿有些眼熟,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时她跟随北狄来议和那日,虽然听过贺兰常弘要求娶林清婉,但是当时她正在殿外准备献舞,后来又被人发现她与太子的事,当时她只顾着慌乱,也并未怎么看一直在场的林清婉。、
今日细细一看,竟然发现府中的尤卿卿与林清婉竟然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尤卿卿看起来娇弱,而林清婉则是艳丽中带着一丝英气,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看了眼楚君泽又低下头。
林清婉不愿意跟皇后废话,找了个理由便先行出了长春宫,楚君泽也急忙行礼匆匆跟了上去,皇后并不制止,反而在看到贺兰璃月也要告退的时候拦住贺兰璃月。
林清婉听着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只觉得无比厌烦,但脚下还是慢了两分,等着楚君泽说话。
“阿婉,你是不是对孤有什么误会。”
楚君泽很快追上了林清婉,拦在她的面前。
林清婉眼中带着几分诧异,“太子哥哥怎么会这么想?”
楚君泽见她如此,面色颓然的解释道:“当时贺兰常弘与孤有一些交际,与孤做了交易要将你带回北狄。”见林清婉脸色变了,他有些着急,“但是孤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绝对不会将你带回北狄,孤安排的人会在你们入北狄之前将你接回来。”
林清婉神色冷冷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是吗?那么请问太子殿下,你是以什么保证贺兰常弘会是个君子,在我们入北狄之前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楚君泽面色有些难看,“不管怎么样孤都不在乎,你不必觉得有什么”
林清婉没说话,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楚君泽被她下了面子,多少也有些不悦,没有继续追上去。
楚瑾尘刚从养心殿出来,一个小太监匆匆迎面而来,一个不留神撞在楚瑾尘身上,吓得跪地求饶道:“宁王殿下饶命。”
楚瑾尘挥挥手,“无妨,今日春日宴,宫中贵人多,下次小心一些,若是冲撞了就不好了。”
那小太监伏地称是,起身擦身而过的瞬间,低声说道:“四皇子安排人刺杀皇上。”
楚瑾尘神色未变,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步伐稳健的往前走,心中默默盘算。
如今楚明安风头正盛,虽然他本人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但是好在他有个好母妃,而且他并未犯什么大错,如今突然安排这样一出,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刺杀景帝上位,毕竟景帝死了,皇位是谁的还未可知呢,他不会蠢到为别人做嫁衣。
所以他今日安排这样一出有可能是为了争一个护驾有功,到时候的结果不管是求娶林清婉还是得到实质的好处都是不亏的。
楚瑾尘冷嗤一声,“倒是突然长脑子了。”
此刻的太阳已经有些大了,御花园中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春日宴时间在午时,所以很多早到的无事可做就三三两两聚做一团嬉笑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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