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衍夜低头看她苍白的脸,也有些后悔带她过来。
上次过来也是,遇到这种情况。
两个人看完老爷子便去找了他们的主治医生,医生问她:“除了之前有想起一些很碎的片段外,最近有没有想到别的?”
“没有。”
卓简摇了摇头。
“那最长的一个片段,有多久?”
“……”
卓简想了想,就几秒而已。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自卑,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想起的事情却寥寥无几。
“别太紧张,放轻松了,否则只会让你头疼加剧。”
医生看她神色有些失落,提醒她。
“嗯。”
她答应着。
她倒是也没太紧张,她就是对自己失
望,然后第二天就发烧了。
三十八度九。
傅衍夜找医生到家里给她看过,挂了退烧药。
已经上午九点多,卓简看着他送完医生又回来,没什么力气的声音:“我没事的,你去上班好了。”
“我还哪有心情上班?”
傅衍夜问她,在她身边坐下来,靠着床头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的低声:“再睡会儿吗。”
卓简抬眼看他,“我是不是很耽误你?”
“没有。”
“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还总是让你忙前忙后的。”
卓简又讲道。
她心里是自责的,她怕自己拖累他。
“有的忙,总比没的忙好,而且,其实你比你自己想的要独立的多。”
傅衍夜搂着她,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下,耐心的低声跟她讲。
从知道她发烧开始,他说话便总带着一种温风细雨般的安抚。
卓简又安安稳稳的在他怀里,不久后却又低声:“那你不嫌弃我?”
“嫌弃,嫌弃的快死了。”
他抱紧她,凑到她眼前,抵着她的额头,暧昧的低声,说完就要去亲她。
她本来被他逗得很开心,却在他要亲她的时候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会传染的。”
傅衍夜幽暗的眼眸望着她,拿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