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逐推了推眼镜框:“周总说笑了,能和周氏合作,是我难得的机会,又怎么会找借口离开南城呢。”
这时候,侍应生进来上菜。
江云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到了桌边。
周辞深坐在他对面,淡淡看着这一幕,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侍应生上完菜,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茶杯,茶水顺势流下,打湿了江云逐的西装外套和衬衣。
侍应生面露惊恐:“抱歉先生,我……”
江云逐连忙站起身,抽了两张纸清理。
侍应生站在一旁,人都快被吓傻了。
周辞深缓缓看向侍应生,语调平静:“怎么这么不小心?”
侍应生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云逐勉强保持着笑意:“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说着,他又对周辞深和阮星晚道:“周总,阮小姐,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侍应生道:“先生,我带你过去吧。”
江云逐点了点头,抬腿离开包间。
阮星晚看向周辞深,江云逐应该是想要逃跑了。
周辞深起身道:“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阮星晚道:
“好。”
阮星晚坐在包间里,没过一会儿,手机震动,是裴杉杉打来的电话。
阮星晚接通:“杉杉,怎……”
“你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林致安的声音。
阮星晚不由得握紧了手机:“你把杉杉怎么样了。”
林致安冷笑了声:“想要知道的话,就来顶楼。如果我看到除了你之外的人来,你就等着去楼下给你朋友收尸吧,五分钟之内上来。”
话毕,他直接挂了电话。
阮星晚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脸色白了好几分,连忙出了包间,坐电梯直到顶楼。
这会儿雨下的正大,顶楼上黑漆漆一片,只有砸在地面上的水声。
阮星晚冲进了雨幕里:“杉杉,杉杉!”
回答她的,仍然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不用找了,她不在这里。”
阮星晚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的林致安,咬紧了牙齿:“你把她怎么样了!”
林致安撑着伞,戴着一个鸭舌帽,由于连日来的东躲西藏,早已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甚至还有一些狼狈。
他把手机随手扔在地上:“自然是送她去和丹尼尔去地下
团聚了。”
阮星晚道:“你撒谎!你今天才勒索了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相信你比我清楚,你根本不会拿这么多钱来救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但是,有你在我手里就不同了,不管是林氏,还是林致远,包括周辞深,他们为了换你一条命,多少钱都会愿意出!”
“你别妄想了,既然你出现了,你今天就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
林致安道:“妄想的人不是我,你以为,周辞深会来救你吗,他现在已经去救那个小丫头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来不及了。”
阮星晚闻言,手紧紧攥住了裙子。
她明白了,今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他们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江初宁,而是她。
……
与此同时,楼下。
江云逐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看到周辞深就站在不远处,微微笑道:“周总有什么事吗。”
周辞深淡淡道:“我在想,你带走江初宁是什么目的。”
江云逐也没否认,只是保持着笑容:“周总这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
“即便林致安厚颜无耻提出了要五百亿美金,可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且不说林
氏能不能凑到这么多钱,只单凭一个丹尼尔,他绝对不可能拿到这笔钱,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拿到了,他也会觉得有什么巨大的陷阱在等着他。”
江云逐笑了笑,没说话。
周辞深继续:“江初宁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她既能牵制整个江家,也能把我牵扯进去。她在南城出了事,如果我见死不救,江家那边就会把怒气转移到我身上。但林致安却不想惹这么大的麻烦,他只想拿了钱走人。”
“而你也知道,江上寒就在南城,你但凡有一举一动,都会有把柄落到他手里。所以,你真正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江初宁。”
江云逐道:“我不明白周总在说什么,宁宁她确实只是睡着了而已,如果周总还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带你去看看,她就在这里。”
周辞深往旁边让了一步,示意他带路。
到了房间外,江云逐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却愣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