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星晚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闭着眼睛刚伸出手要去拿,周辞深就握住她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嗓音带着几分倦意:“别管,睡觉。”
阮星晚道:“别闹,万一有什么事呢。”
说着,她从周辞深怀里出来,拿起手机,见是裴杉杉的电话,转身看了眼正在睡觉的周辞深,出了卧室接通,轻声道:“杉杉,怎么了。”
电话那头,裴杉杉声音有些打颤:“星星,我……我流血了,会不会是之前的检查结果不准,我经期延后了?”
闻言,阮星晚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道:“可能是先兆性流产,你别动,我马上就过来。”
“那……那我在家等你。”
“好,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挂了电话,阮星晚回了房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了个内衣拿着外套就准备出门。
她刚转身,周辞深的声音就传来:“大半夜的,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杉杉出事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你继续睡……”
阮星晚话音未落,周辞深便已经起身:“换衣服,我送你过去。”
“可是……”
“你少说两句话,衣服已经换好了。”
阮星晚想也是,便没有再说废话,去衣帽间拿衣服。
她刚开始换,周辞深便道:“我去开车,在楼下等你。”
“好。”
换完衣服,阮星晚匆匆下楼。
她到了小区门口,周辞深的车也正好停在她面前。
晚上没什么人,只要了二十分钟,车便停在裴杉杉家楼下。
阮星晚解开安全带道:“我去接杉杉,你在这里等我。”
周辞深低低嗯了声,嗓音懒懒。
到了裴杉杉家里,阮星晚见她脸色发白,担心道:“杉杉,怎么样,能走吗。”
裴杉杉点了点头:“能走。”
阮星晚扶着她:“走吧,周辞深在楼下等着。”
裴杉杉:“……”
见她停顿,阮星晚道:“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严重,就跟来姨妈似得,我刚刚还把姨妈巾贴上了。”
阮星晚那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
裴杉杉笑容虚弱:“我是觉得大半夜麻烦周总不好啦,怪吓人的。”
“走了。”
去医院的路上,裴杉杉一直靠在阮星晚肩膀上,整个人都恹恹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心情不舒服。
到了医院,
阮星晚带着裴杉杉直接去了急诊。
把她送进医生诊室后,阮星晚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一直皱着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舒展开。
周辞深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没事。”
阮星晚点着头,拉住他的手:“我在这里就行了,你回去睡吧,明天还得工作呢。”
周辞深最近这段时间本来就忙,睡觉的时间也少,这么折腾下来,是睡不到多久的了。
阮星晚话音刚落,走廊上就跑过来一个身影。
丹尼尔气喘吁吁的站在他们面前:“杉杉怎么样了?”
看见他,阮星晚有些意外,下意识看向了周辞深,后者淡淡道:“我叫他来的。”
阮星晚收回视线,对丹尼尔道:“正在里面检查呢,可能还要等会儿。”
丹尼尔道:“麻烦你们了。”
阮星晚疑惑:“麻烦什么?杉杉是我朋友,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丹尼尔张了张嘴,一时回答不上来。
周辞深拉着阮星晚的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丹尼尔也没停下来,在他们面前不断徘徊着,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周辞深不紧不慢的开口:“在这里担心有什么用,早干嘛去
了。”
丹尼尔:“……”
周辞深是怎么能有立场说他的?
这时候,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阮星晚刚要站起来,丹尼尔便迈着长腿过去:“我是,她怎么样了。”
“先兆性流产,不是还好不算严重,我给她开了点药,回去按时服下,这几天也最好不要下床,躺着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怀孕前期都是要注意的,你这个丈夫还是要多上点心。”
丹尼尔抿着唇没说话。
医生把手里的单子给他:“行了,去缴费拿药吧。”
丹尼尔伸手接过:“谢谢。”
看着他的背影,阮星晚呼了一口气,进诊室把裴杉杉扶了出来:“还难受吗。”
裴杉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