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周辞深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林致安身上。
可随着二十年前发生的事逐渐呈现在眼前,那场爆炸中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既然阮星晚的母亲已经逃出来了,而林致安还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她完全可以有机会有时间去找靳老,包括是所有认识的人,可她却没有这么做,带着几岁大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无赖。
或许当时的阮均还不是无赖,但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实在是太荒唐。
除非是她怕被人发现,又或者是,她身不由己。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当时躺在医院里的林致安能做到的。
更何况,在林致安的认知里,她们早就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阮星晚试探着开口:“同一年?”
周辞深嗯了声:“周隽年出的那场车祸,周家的司机和肇事司机都是当场死亡,只有他活了下来,但却也双腿残疾,后半辈子都不能站立。”
“那……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肇事司机酒驾。”
阮星晚闻言,不由得皱眉:“导致两死一伤这么严重的车祸,双方车速都应该不慢,对方酒驾是一回事,可周家的司机,车上还载着周隽年,为什么会开的那么快?”
周辞
深笑了下:“挺聪明。”
阮星晚:“……”
她道:“你好好说事。”
狗男人果然正经不了三秒。
周辞深继续:“问题就出在这里,根据事故后现场的痕迹显示,没有看到任何刹车痕迹。”
“也就是说,两辆车是直接撞上去的?”顿了顿,阮星晚又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明显了,你……周老爷子,没有调查吗。”
“调查了,没有查出来结果,那个司机已经在周家工作很多年了,没有父母妻儿,也没有任何动机。肇事司机才晋升部门主管,刚从庆祝的酒局上下来,更没有动机。所以只能把这场车祸,归于意外。”
阮星晚眉头依旧皱着:“这么听着,好像他们两个确实都没有动机,但好像……”
就是有哪里怪怪的。
周辞深道:“我前几年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也很不解,但现在,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什么?”
“周家,林家接连出事,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周辞深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嗓音淡淡的,“如果是背后有其他人在操纵着这件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至于那两个司机身上,也肯定还有我们没能看出来的问题。”
阮星晚本来以为,揭露出林
致安的真面目,所有事情便都结束了。
却没想到,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这时候,周辞深电话响起,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接通:“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辞深眉头蹙起,下颌微绷。
阮星晚见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等他挂了电话后,小声问道:“怎么了?”
周辞深的声音带了几分寒意:“阮均死了。”
阮星晚怔了怔,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
当站在阮均尸体前,看着他发青的脸色和僵硬的肢体。
阮星晚才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的死了。
狱警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初步判定是自杀,具体的还要法医检查后才知道。”
阮星晚闭了闭眼,感觉没什么力气。
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看来,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周辞深从身后搂住她,淡淡道:“像是他这种人,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
出了监狱,阮星晚道:“我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回公司吧。”
周辞深道:“你应该随时带面镜子在身上。”
阮星晚:“?”
周辞深
道:“当你看到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就说不出这种逞强的话了。”
阮星晚:“……”
这人还真是,说话一套一套的。
周辞深牵住她的手:“行了,带你放松心情去。”
“这下着雨呢,去哪儿啊?”
阮星晚怎么都想不到,周辞深居然会带她去攀岩馆。
站在那里,阮星晚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画面,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能放松吗。”
周辞深唇角勾了一下:“你是喜欢刺激?要是这还不够的话,我下次带你去蹦极。”
阮星晚:“……”
有毒吧他。
针对上次的教训,在工作人员拿来攀岩服时,阮星晚道:“你也穿着,我们一起上去。”
周辞深眉梢微抬:“嗯?这么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