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见临走的时候,看了周辞深好一会儿,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阮星晚怀孕的事了。
\"季公子。\"周辞深叫住他,嗓音淡淡,“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季淮见脚步顿住,思忖了几秒才问道:“周总说这话,是在担心周安安?”
周辞深不答反问:“她好歹叫我一声表哥,我难道不应该?”
“那还真没想到,周总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但至少是个好哥哥。”
周辞深神色逐渐敛起,冷冷看着他。
季淮见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周辞深回过头,见周安安站在不远处,周老爷子和钟娴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季淮见的错,可这么闹了一通,周安安又拿不出证据来,倒像是周家在胡搅蛮缠。
周老爷子厉声道:“安安,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到底是季淮见死不承认,还是你无理取闹!”
“我……”
周辞深就在这里,周安安不敢再放肆,好在这时候周隽年开口,解救了她:“安安年纪小,又把感情看的太重,有些误会是难免的,好在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季家那边也没有再说什么。”
说着,周隽年又对周安安道,“安安,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你和季公子都是成年人,如果你想和他长久的走下去,那有什么矛盾两人私下解决就好,不要再闹得双方家长都不安宁。”
周安安委屈的低下头:“知道了。”
周隽年已经把话说得这样了,周老爷子也不好再发作,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冷冷哼了一声后,杵着拐杖上楼。
他走后,钟娴也跟着起身,看了周安安一眼,又看了周辞深一眼,若有所思的离开。
周隽年道:“安安,你送我回房间吧。”
周安安如获大赦,连忙应声,推着周隽年的轮椅上了电梯。
可她才刚放松下来,就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周辞深。
“表……表哥……”
周辞深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情没什么温度:“跟我过来。”
跟着周辞深到了花园,周安安咬着下唇,忍不住开口:“表哥,我没说她坏话,也没告诉姨夫姨母她是谁,我真的……”
周辞深冷声打断她:“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的。”
周安安大概是没料到他问的会是这个,顿时更加紧张了,不能说是在姨母的生日会上,阮星晚那天刚好落水,表哥一
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快速道:“就前两天,我听淮见哥说……”
周辞深神色不变:“季淮见亲口告诉你的?”
周安安咬了咬舌尖,重重点头:“他说阮星晚怀了他的孩子,就算和我订婚了,他也不会离开她。”
周辞深伫立在那儿,冷峻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表哥……”周安安试探着问,“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淮见哥的,你要让她生下来吗?”
周辞深侧眸,声音冷的像冰:“她生不生,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我看表哥最近对她挺好的,还以为你们要复婚了。”
周辞深嗤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迈着长腿离开。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头也没回的警告道:“我不希望除了你之外,周家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怀孕的事。”
周安安愣了愣,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上来:“我……我不会说的。”
等周辞深走远后,周安安才感觉自己火了过来,她转身准备回房间,却看见钟娴从旁边走了出来。
周安安心提到了嗓子眼:“姨……姨母,你都听到了?”
钟娴双手环胸,神色淡漠
:“我要是没听到,你就不准备告诉我了?”
“不是,是表哥不让我说……”
钟娴不屑的笑了笑,完全没把周辞深放在眼里:“既然你这么怕他,当初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把阮星晚推下楼?”
周安安生怕周辞深没走远听到,声音都尖锐了几分:“姨母!”
“放心,当年的事我都给你处理好了,他不会发现的。”
周安安咬紧了唇瓣,因为害怕,脸色白了好几分,当时阮星晚躺在地上的时候,身下流了好多血,尽管她一直口口声声的说阮星晚是假怀孕,可是那么多的血,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表哥知道,一定会杀了她的!
不等周安安回答,钟娴又道:“安安,你应该知道,阮星晚的这个孩子,更不能留,是吧?”
……
“阿嚏——”
阮星晚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
这两天阴雨连绵,整个城市的温度都降了不少,可她带的衣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