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见凤延这般模样,并未直接予以他肯定的答复,而是反问道:“那你且与我说说,为何不可?”
“凤延,你长久以来皆被所谓的家族使命与责任所困缚,可她并非如此啊,她又为何不能自主抉择自己的人生呢?”
捆缚?是这样吗?
凤延内心慢慢恢复了清明,脸上却一脸的迷茫。
“我?”凤延故作迟疑,“可男女有别,女儿大了。我实在不便与她沟通。”
楚辞皱了皱眉,神色认真地说道:“你们是亲人呐,血浓于水。”
“虽然世间有男女相处的规矩是好事儿,但若是被规矩过度束缚,以至于连正常的交流都无法进行,咱就大可不必了吧?”
“亲人之间,本就该坦诚相待,相互理解,又何必被那些繁文缛节框住了真心?”
凤延长叹一口气,神色愁苦地说道:“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问题已然铸成,如今想要改变,已是千难万难,谈何容易。”
楚辞闻言,目光一凝,终于明白了凤延的算盘。“所以,你便想将女儿丢给我,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响?我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
凤延连忙摆手,急切否认:“东家,您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我只是想让您明白,我的提议无害您之心,我凤延可以对天发誓,真的!”
楚辞满心疑惑,这两个话题是可以糅在一起说的吗?
她刚想问,便见一旁的范景瑞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楚辞只能强忍着,咬牙说道:“凤延,您女儿的事儿,咱们先缓缓。还是先说说你之前的提议吧。当前这才是重中之重,容不得耽搁。”
没想到风延却误会了,瞬间一脸窘迫之态尽显。“若您不愿意,我也绝不敢强求。”
“我我是真心期望您能帮帮小女,她聪慧善良,且极为懂事。若能得您指点一二……”
楚辞连忙出声喊停,“说——重——点——。”
凤延深知楚辞的性子,明白如若此时不定下此事。
过后,或许就会被她抛诸脑后,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凤延故作未听懂楚辞喊停之意,继续说道:“不如您收小女为徒,代为教导?”
“小女正值青春妙龄,对未来满怀憧憬却又迷茫无依,若能得您这般高人指引,便能让秋儿在未来之路少历些波折。还望您能成全,凤延在此先行谢过。”
楚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考虑考虑。”
风延知晓楚辞这是答应了,心中大喜过望,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也不再故意逃避问题。
他神色一正,目光坚定地说道:“那我们开始吧,气运一事宜早不宜迟。万一被他们先反应过来,提前有所动作,那被动的可就是我们了。我们必须抢占先机,才有胜算。”
“开始,现在?不需要准备万全吗?”听凤延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范景瑞忍不住急了,他眉头紧皱,神色焦急道:“如此重要之事,怎能如此仓促?还是说,凤大人,你早已准备好了!”
风延没有解释,而是神色严肃地说道:“二位请随我来。”
楚辞与范景瑞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但还是跟在了凤延身后。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凝重,最终三人来到了凤家祠堂下的密室。
风延站在密室门口,缓缓说道:“这是凤家老祖临走前,拼尽全力为大周争取了一次机会。老祖曾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但如今,局势紧迫,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是?”楚辞望着阵法中央那与空间里毫无二致的婆罗花,不禁瞪大双眸,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仿若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牵引着,那力量犹如来自远古的召唤,透着难以言说的、令人沉沦的魔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实际上,楚辞的感觉并未出错,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便如同受到了神秘的蛊惑,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拖拽着,不由自主地身入阵法的最中央。
同一时刻,凤延深知时机紧迫,容不得半分犹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无比,迅速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刮去。
鲜血汩汩涌出,凤延立刻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急促的咒语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呢喃,他的双手快速结印,指法如幻影般变换不停。
刹那间,阵法光芒大盛,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绽放,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喷薄而出,仿佛要冲破这世间的一切束缚。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绣衣执法的总部之内,京兆尹的官署,以及大周各地的官衙,许多人之前似乎一直处于混沌迷蒙之中,头脑昏沉,好像根本意识不到某些问题的存在,如同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间,那些曾经被忽视或未曾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