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求和,没想到楚辞直接开骂。张英久先是一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指着楚辞,浑身颤抖,半天憋出一句,“你……你,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楚辞向前一步,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张大人,亏你还是礼部侍郎,竟说出如此有失偏颇之语!”
“‘小人与女子难养’?您将女子与小人相提并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您这是偏见蒙心,以偏概全!”
“小人难养,乃因其品德败坏;女子何辜?古有巾帼不让须眉,今有我楚辞为公正直言!您不以事实论事,却拿这等谬论压人,才是真正的有失君子之风!”
这下等着看热闹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尤其是礼部尚书,张英久可是他的属下,只见他脸色阴沉,上前一步说道:“艺馨郡主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张侍郎纵然言语有所不当,但郡主这般不留情面地斥责,是否也有失大家风范?”
楚辞这次懒得问他姓名官职,双手抱胸,目光冷冽,嘲讽道:“你所谓的大家风范是被人攻击还站着等死?抱歉,这风范本郡主宁愿不要。”
礼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中暗骂,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但楚辞还没完,她微微仰头,神色高傲,继续说道:“这位大人难道面对无端指责,能做到笑脸相迎、忍气吞声?若是的话,本郡主无话可说。”
“但本郡主做人向来光明磊落,容不得他人随意污蔑!大人若是觉得本郡主有错,还请拿出真凭实据来,莫要空口白话,妄加指责!”
“你……你”礼部尚书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向楚辞,想要反驳,但楚辞着实戳到了他的心窝。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应对,心中又气又急。
楚辞见状,直接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满是不屑地说道:“就这?”
她那轻蔑的眼神、嘲讽的语气,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礼部尚书。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礼部尚书只觉气血上涌,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发黑,身子摇晃了几下,便颤颤巍巍的倒在了一旁。
旁边的官员们顿时一阵慌乱,有的赶紧上前搀扶,有的则面露惊惶之色。
至此,朝堂半数朝臣望着楚辞那凌厉无畏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对楚辞再没了之前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他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与思索,开始重新审视这位看似柔弱却攻击力十足的女子。
但是今日楚辞无端遭诬陷,一腔火气尚未撒尽!
只见朝堂之上,百官无人敢上前说话。
楚辞见状,索性将矛头直接对准了端坐上首的皇帝,大声说道:“既然诸位大人皆缄默无言,不敢发声。”
“那么我来问一句,皇家所有工程向来都由工部承接,此次这‘皇家女子学院’的工程,您究竟交由了哪位大人负责督建?”
皇帝哪能记得这等芝麻小事儿,于是目光转向一旁的张让。
张让心里一惊,连忙在脑海里快速搜索,好不容易巴拉出一个名字,赶忙说道:“皇上,是工部的员外郎魏启。”
下首的工部尚书闻言,心中大惊,生怕楚辞将矛头对准自己。连忙往前跨出一步,急切地说道:“艺馨郡主您身为学院副院长,自然就有监管之职!”
楚辞冷哼一声,说道:“果真,这官官相护的传闻不是假的。”
接着楚辞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不屑地说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这修建之事向来是工部的职责所在,本郡主不过是协助处理教学方面的事宜罢了,又如何能承担这修建的责任?”
工部尚书心里自然知晓楚辞所说的在理,但是,谁让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头的呢?
于是,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艺馨郡主,皇家之事,哪能分得这般清楚明白!您既然身处这学院副院长之位,就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
楚辞实在懒得搭理这些个拎不清状况的家伙,直接面向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难道这便是我大周官员应有的素质吗?”
“出了事儿不想着如何妥善解决,而是这般随意地找个人来背锅?如此行事,如何能让百姓信服,如何能保我大周长治久安?”
楚辞的这一番话,其打击面着实是有点儿广了。
这下别说是工部尚书了,就是位高权重的三位丞相,乃至皇帝本人,也都因为这番话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而皇帝在心中越琢磨越觉得楚辞所言甚是在理,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转向其中一位丞相李铸,开口问道:“李铸,工部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对于此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理才最为妥当?”
李铸不愧是在朝堂上沉沉浮浮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只见他眼珠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