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周衍无法言语,只能焦急地“啊啊啊”叫着,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急切心境。
张希武、张萍萍父女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辞,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
楚辞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严肃地道:“周衍体内的哑毒甚是复杂,分为两种。其一乃是二十年前所下,毒性已深入骨髓,难以根除;其二则是半年前所下,毒性相对较新,不过也不容小觑。”
本欲借助周衍所中之毒让他吐露实情,未曾想,二十年前,周衍竟真的中过哑毒?
即便经验丰富、向来镇定自若的紫衣使,此刻也是一脸为难,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周衍,他的双眸微微闪动,难以掩饰的惊诧与恐慌流露而出。
虽然他的动作极为细微,但一直紧盯着他的范景瑞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范景瑞眸光微动,想到某种可能,当机立断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周衍。
只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周衍,言辞恳切且犀利:“周衍,命运不公,你本就无法开口,那为何半年前又再度被下药呢?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你心中可有猜测?”
“啊——”周衍神情激动,双眼圆睁,面部肌肉颤抖,额上青筋暴起,仿佛内心的愤怒与痛苦即将喷薄而出。
“笔墨——”范景瑞见状,毫不犹豫地扭头直接对身旁的绣衣执法喊道。
很快,笔墨就被人迅速地端了上来。
紫衣使见此情形,当即下令道:“给周衍松绑。”
“紫衣使?”看守周衍的绣衣执法面露些许迟疑之色,显得有些犹豫。紫衣使直接冷哼一声,厉声道:“咱们这么多人在此,难道还怕他跑掉不成?”
“是。”被这般训斥,两人憋着一口气,解开了周衍身上的绳子。
获得自由的周衍,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将他所知晓的、所猜测的内容清清楚楚、有条不紊地罗列了出来。
线索繁多,要将这一条条线索逐一核实清楚,那无疑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但是,他手里画出的接头人画像,却不需要这么麻烦!
“你确定一直以来与你接头的人是他?”紫衣使看着周衍画出的接头人的画像,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只觉离了个大谱。
无他,只因为画像上的人,紫衣使仅仅一眼便清楚地认出,这正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郑成。
要知道,作为大皇子的贴身侍卫,自从三个月前离京,郑成几乎与大皇子形影不离。
尤其在赶往南疆的那段时间,他们一路奔波,行程紧密,有时甚至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在此情形下,郑成怎可能每隔七日就与周衍见面?
虽是如此,紫衣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依旧果断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速速去将郑成带过来,让周衍当面认人,以辨真假。”
外围的大皇子,之所以不参与审问,便是为了避嫌。
却没想到,一大口黑锅,毫无预兆地直接从天而降。
还是这么离谱的理由。
大皇子直接便怒了,对着前来报信的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走,本王倒要去看看,那哑巴究竟是如何污蔑本王的。”
报信的那位无辜之人,他怎能阻拦?又岂敢阻拦?
最终的结果便是,郑成固然被带来了,大皇子亦随之而至。
只是,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周衍见到大皇子瞬间毫不犹豫地指向大皇子,奋笔疾书道:“我曾见过他,他便是这所有一切的幕后主谋。”
大皇子倘若这个时候还能忍耐,那他简直就是缩头的王八。
二话不说,大皇子冲上前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怒喝道:“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污蔑本王,你的背后之人没告诉你本王的尊贵身份吧。竟敢如此肆意污蔑本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究竟是哪个蠢货指使你污蔑本王的。”大皇子倘若这个时候还能忍耐,那他简直就是缩头的王八。
二话不说,大皇子冲上前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怒喝道:“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污蔑本王,你的背后之人没告诉你本王的身份吧?”
“竟敢如此肆意污蔑本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究竟是哪个蠢货指使你污蔑本王的。”
周衍在那幽深的密道里是知晓帮助张家父女的人中有两位王爷的。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当初悄悄跟踪接头人,最后见到的那张脸,竟然会是王爷?
他即便再愚笨,也能明白,堂堂王爷,若看上张家,根本无需做事,随便一句话,张家父女就会兴高采烈地双手献上家财,根本不必搭上自身,用那些下三滥手段谋夺。
想通了这一切,周衍怎能还不明白,自己已然是被人利用殆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