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瑞、楚辞夫妻对此只当五皇子是在嫉妒他们夫妻间的恩爱甜蜜。
二人却连理都没理,手挽手便向外走去。
五皇子见他们这般无视自己,顿时气急,转身朝大皇子告起了状:“大哥,你看他们?简直太过分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皇子见状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他嘴角上扬,笑着说道:“这不是五弟一直以来纵容的结果吗?”
五皇子听闻,眉头紧皱,“他们不是多次救了本王的命嘛!若不是他们夫妇,本王恐怕早已不知身在何处。这份恩情,本王一直铭记于心,对他们宽容一些又何妨?”
说到这里,五皇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大皇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说起来,大哥对他们夫妇也够纵容的,难道也是在还明慧的救命之恩?还是说,大哥另有盘算?”
大皇子闻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五皇子,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
另一边,楚辞、范景瑞夫妻二人,已经将衙役以及跟随而来的林正主仆请到客厅。
范景瑞不卑不亢,朝着衙役拱手作揖,朗声道:“差爷,吾与内子初至贵地,人生地陌,行事向来兢兢翼翼,唯恐有所失当冒犯。”
“不知今日差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还望差爷明示,若有差池之处,我夫妻二人必当竭力配合,绝无半分违逆。”
衙役见范景瑞一身读书人打扮,气度不凡,身边甚至还带着女眷。
那股刚进来时的盛气凌人之气已然消散大半,不过身负职责,该询问的也得问清楚。“有路过的行人看见,林家小公子进过公子的马车。请问,公子可知出了马车之后的林小公子的去向?”
“此事关乎重大,还望公子如实相告,莫要有所隐瞒,否则恐会给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范景瑞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装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却道:“这个还真没注意?娘子,你注意到了吗?”
他的目光转向楚辞,带着几分探寻。
楚辞闻言,秀眉轻蹙,装若思考,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好像去了一个卖鱼丸的摊子,毕竟离的远,我也没看到太清。当时又人来人往的,我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我也不能太过确定。”
衙役听过对林正的询问,心中已然知晓林昀去城门口就是为了吃鱼丸儿。一番思索权衡之后,也就打消了对范景瑞、楚辞夫妻的怀疑。
刚准备提出告辞,心急如焚的林正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出来急切地问道:“二位确定昀儿他下了马车?”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盼。
范景瑞闻言,神色泰然,一点儿不慌:“自然,那么一个水灵灵、粉雕玉琢的孩子,我们夫妻又怎可能记错?”
但是林正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眉头紧皱,双目紧盯着范景瑞,继续追问:“那为什么当时围观的人,没一个人发现昀儿离开?难道这不蹊跷吗?”
然,这次范景瑞没有开口,而是楚辞盈盈站了出来。“林公子,您是不是被人骗了。”
“我们一行,一共八辆马车。每辆马车旁都有护卫严密守卫,那些旁观之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又如何能看清车内的情形呢?”
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也完全符合衙役之前调查的结果。
林正虽心中仍还有怀疑,眉头依旧紧蹙,但反复思量,却也实在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的目光在范景瑞和楚辞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仍带着不甘和疑惑,然而思来想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暂且压下心头的疑虑。“对不起,是林正莽撞了。方才心急寻找小儿,多有冒犯,还望二位海涵。”
“理解。”楚辞浅笑着说道,“林公子爱子心切,一时情急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夫妻二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盼着能尽快找到令郎,让林公子安心。”
听楚辞这么说,林正的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但他仍旧认定楚辞夫妻定然有什么瞒着他,只是当下也无确凿证据,于是强扯出一抹笑容道:“那就借夫人吉言了。如若夫人之后还有什么消息,还请夫人遣人到林府告知,林某必有重谢。”
楚辞闻言轻轻点头,微笑着算是应下了这个要求。
至此,林正也没了继留下来的理由。他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甘,缓缓转身离开。
只是,林正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刚离开,楚辞一行后脚便快马加鞭地来到了林正居住的院落。
确切而言,是将木刁二人在林家接触最多的地方,仔细搜了个遍。功夫不负有心人,楚辞竟在林正书房下的密室中,找到了林昀母子。
这个时候,大皇子亲眼目睹这一系列之事,终于信了五皇子和紫衣使所言,楚辞就是躲在阴沟使坏之人的克星。
又联想到范家与前太子、五皇子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大皇子忍不住紧皱眉头,感叹了一句:“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