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山长,您误会了。”言雅琴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楚辞似乎与自己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于是赶忙转换策略。
“我真的没有要逼您的意思,真的没有啊。而是我实在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呀!”
可惜的是,楚辞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没有办法?”
言雅琴即便察觉到楚辞的情绪有所异样,却也依旧连连颔首。
见状,楚辞不禁摇头,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于是,楚辞索性直接点明了言雅琴刻意忽略的事实。
“哼,言雅琴,你能在苏家那样复杂的人家中顺利生下唯一的男丁。”
“即便苏景华身体一直不好,可苏家这么多年也未曾有其他男丁出现,这其中若说没有你的手段和谋算,又有谁会信呢?”
自己的底牌被如此无情地揭开,言雅琴先是脸色一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恼,随后她咬了咬牙,索性也不再伪装了。
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狰狞,声音也尖锐了起来:“楚山长,您这是要把我们母子往绝路上逼啊!”
“您看看,我这孤儿寡母的,在苏家那如虎狼般的环境里生存,是有多么的艰难啊!”
“您一向以善良正义自居,可为什么在面对我们母子的求助时,却如此绝情,就是不愿意帮我们一把呢?”
“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吗?”
“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指责和怨恨,与之前那副柔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楚辞在心中暗自叹息着,然而他的表情却依旧如往常般保持着平静,随后不紧不慢地缓缓回应道:“那么,苏夫人打算如何令本山长遭受报应呢?”
言雅琴紧紧地盯着楚辞,当她看到楚辞依然明亮且毫无异样的双眸时,不禁有些惊愕,脱口而出道:“你……你没事儿?”
楚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直视着言雅琴说道:“我还以为苏夫人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只是用了迷药这种小手段。”
“这法子,想必也是从苏家学来的吧?苏夫人还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
见状,言雅琴心中那原本强撑着的底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咬着牙依然出言威胁道:“楚山长,您可要想清楚了,您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告诉老爷吗?”
“老爷他对景华可是极其看重的,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景华就这么逝去的。”
“届时,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您,您可要为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言及此处,言雅琴刻意地稍作停顿,仿若在试图给楚辞营造一种压迫之感。
待见楚辞依旧毫无所动,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佯装出很有气势的模样,继续言道:“您此刻后悔尚还来得及,只要您应允帮助我们母子,我便可以权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我拒绝,苏夫人请回吧!”楚辞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刻楚辞心中已有了明确判断:恐怕言雅琴早已在苏家影响下被彻底驯服,而她自己却毫无察觉。
正常的母亲面对可能治愈自己儿子的人时,多少会犹豫并考虑是否合作,毕竟关乎孩子未来和希望。
然而言雅琴却从一开始就毫无诚意,所使手段也仅局限在后宅那些不上台面的小伎俩上,着实可悲又可笑。
言雅琴却曲解了楚辞之意。
顷刻间便怒目圆睁,其面色亦是变得极为难看,她着实已难以记起究竟有多长时间未曾遭逢过如此这般的侮辱了。
自从嫁入苏家之后,在明面上,向来皆是他人对她恭敬有加,又何曾有人胆敢如此公然地拒绝她、丝毫不给她留颜面。“楚山长,你别后悔!”
楚辞无奈地轻轻摇头,缓声道:“苏夫人,在您做出决定之前,我奉劝您还是与苏公子商议一番为好,否则极易损伤那母子之间的情分。”
言雅琴闻言身形微顿,她没料到自己刚威胁楚辞,他后脚就还了回来。她愤怒至极,身体微颤,双手握拳,但理智克制着冲动,努力维持着体面。
“多谢,楚山长提醒。”她艰难挤出这几个字,满是不甘与愤怒。
说完,她再也撑不住,颤抖加剧,脚步虚浮,踉跄着缓缓离开,背影狼狈又满含无奈与愤恨。
故而亦不知在她离去之后,那隐匿于屏风之后那较为隐蔽角落处的元娘、范家三姐妹、玲珑,以及在侧厅隔壁房间内的云觞道长和华神医,皆纷纷走了出来。
“东家,我们好像算错了,言雅琴恐怕对咱们的计划毫无帮助啊。”元娘一出来便紧紧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范千希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元娘说得对,我们之前对她的判断有误,本以为可以借助她来推进计划,现在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