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真的害怕了,用尽全力喊道:“小姐还活着,小小姐是姑爷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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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顾不得形象,当场啐了一口,忍不住骂了一句:“贱骨头,合着你这个帮凶还是个清白人?”
如果说之前因为同为女子,又怀抱女婴的缘故,楚辞对她还有几分天然的好感。那么现在,这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大爷爷,将人关了吧。让小五慢慢儿审,至于那位可怜的小姐,如果真的不幸去了,咱们便帮她报仇。”楚辞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
这女人是真的害怕了,“奴婢小翠,姑爷乃是连州刺史的亲侄子。”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只是连州刺史的侄子?
楚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目光在四周搜寻。
终于在花坛里找到一块不知何时掉进去的抹布,狠狠地塞进了小翠的嘴里。正准备让小五把人带下去,却发现小五还没回来。
小五去找人的速度不应该这么慢呀?
楚辞转头看向一旁神色淡定的楚家主,楚家主点了点头。“阿辞猜得没错,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去。”
“那大爷爷,我们是等着对方出招,还是现在赶紧赶过去呢?”得到楚家主的肯定,楚辞眼珠一转,问道。
“阿辞想怎么做呢?”既然对方已经出招,就不可能没有后手。今天想要安然无恙地到达府衙,几率不大,楚家主也任由楚辞去折腾了。
“大爷爷,咱们这样……”楚辞拉着楚家主一阵耳语。
楚家主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但又觉得这样笑有损自己的形象,楚家主连忙假咳了一声:“阿辞的办法甚好。”
府衙门口,刺史杨大栓确认连州的瘟疫已消,楚家爷孙还会在府衙门前教授土豆的种植方法,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并且一回来,就软硬兼施地从张耀阳手里接过了一切事务。
当天早上,天还没亮就早早地等候在了府衙门口。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位杨刺史有多爱民如子呢!
实际上,背地里却让一些人混进百姓当中,传播一些含沙射影的话。
诸如“楚家人怎么还没来呀?”“是不是临时反悔了?”“听说楚家的土豆是抢来的。”之类的言论。
使得到来的百姓人心惶惶。
连声通告的时间已到,百姓们却连楚家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马明几次三番地派人到宅子这边通知,但派出去的人都如石沉大海。他的一颗心便沉到了谷底。
就在马明以为他家大人此番又要遭杨大栓这个老匹夫算计之际,楚辞骤然现身。她满身尘土,脸上血迹斑斑,惊恐万分地朝他们跑来。
“张大人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们,爷爷和大爷爷都被他们抓走了!”
“那土豆呢?土豆是否还在?”张耀阳不愧是张耀阳,虽非有意,但这记助攻颇为巧妙。
楚辞似乎被张耀阳的话伤到了,微微怔了一下。“院子里的土豆都被抢走了,重新运输最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说完,楚辞扑通一声跪在了张耀阳面前,“张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两位爷爷吧。若是没有了我两位爷爷,还有谁能教授百姓土豆种植之法呢?”
楚辞呀,别看她表面上哭得那叫一个惨,心里却在嘀咕:刚刚跪得太使劲儿了,膝盖都给跪疼了。下回可不干这事儿了!
如果是之前百姓大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一听到嘴的高产作物飞了,当下一个个全急了。
“大人,此凶手穷凶恶极,务必严查啊!”在楚辞的引领下,除了杨刺史安排的带节奏之人,其余人全都朝着张耀阳跪了下去。
杨刺史见此情形,对楚辞恨得咬牙切齿,正欲打手势让人群中的人带节奏引导舆论。
却见一群带刀的锦衣执法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来,将他的人一个不剩地全部带了下去。
锦衣执法隶属皇帝,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勾当皇帝全都知道了?一时间,杨大栓被自己吓得半死。
还是身旁的师爷见情况不妙,赶忙提醒道:“大人您别忘了,土豆一早便已运抵京都,锦衣执法出现在此处并不稀奇。”
闻言,杨刺史赶忙收敛心神:“没错,土豆是本官进献给皇上的。锦衣执法的此举,只是个意外。”
杨刺史在心中安抚好自己,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接着便打算故技重施。
暗中的紫衣使一声令下,刘平领着一群被“圣母教”骗财的人,扯着一素色衣裙的女子冲了过来。“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这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与“圣母教”联系的联络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了。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杨大栓也只能装作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