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评评理,我好歹也是她外婆,虽说我女儿只是她后妈,可我们两个也待她不薄啊!眼下我这住了院,她却连一分钱都不肯出!”
杨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对众人哭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听到她的自称,秦暮晚面色微沉:“老太太,你自重,杨新月不是我妈,你也不是我外婆。”
“大家伙听听,这丫头没良心啊!我跟我闺女为了她省吃俭用,家里的钱都给她花了,现在她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
杨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哭都懒得装了,就当着
一群陌生人的面控诉她的不是。
围观的人不知道真相,只是一味地偏心弱者,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秦暮晚的方向议论纷纷。
“这谁家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闺女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是不干人事呢!”
……
周围的议论声陆续传进她耳朵里,秦暮晚面色通红,却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她不像杨老太太,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喊大叫。
就在她为难时,人群外响起了林芷墨满是怒气的质问。
“杨老太太!您说什么呢!是不是生了病吃错药了?怎么大白
天的都说起梦话来了?”
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下意识地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林芷墨气势比杨老太太更甚,大步走到秦暮晚身边站定,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老人。
“你说你跟杨新月省吃俭用伺候暮晚,那被你们送去乡下的那个女孩是谁啊?一送就是三年!还是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到这话,杨老太太一哽,一下子接不上话。
周围的人眼神渐渐变了味道。
“要不是为了暮晚母亲的遗产,你们肯让她从乡下回来?你还说暮晚是白眼狼,我看你们一家才是周扒皮!
”
林芷墨的声音跟她刚才不相上下,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都转变风向,指着杨老太太开始骂。
见状,林芷墨还嫌不过瘾,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人:“看什么看,你们还好意思看呢,刚才一个个怎么说的以为我没听见是不是!”
这话一出,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心虚地看着秦暮晚。
林芷墨还要再说,秦暮晚连忙扯了扯她的胳膊让她安静。
她帮自己讨回公道就很好了,这再说下去,要是犯了众怒可怎么办。
到底林芷墨还是听她的话,吸了口长气把一肚子的话咽了
回去,扭头对上她担心的视线。
“还有你,怎么就不知道还嘴呢,这么多人看着,要不是我来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秦暮晚抿唇,心下无奈。
且不说她做不到那样,再说,那些人分明就是先入为主,已经站在了杨老太太那边,她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的。
“晚晚!”
此时,墨景修办完手续出来,一路上听到不少人议论,匆忙赶了过来。
见杨老太太还在那死皮赖脸的坐着,当下黑了脸,掏出手机给院长打了电话。
“张院长,我记得贵医院没有精神科,大厅里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