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如沫。
如沫看向她,微微笑说:“这是我下个月,将要去伦敦的机票……不管我能不能活下来,我都会去伦敦……”
唐妙雨傻眼看向她。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所谓,他爱的,到底是谁了……”如沫看向妙雨,真心微笑地说。
唐妙雨沉默地看向她。
如沫稍过头,看向唐妙雨,双眸流露一点生命逐渐消失的暗淡光芒,说:“我只知道,就算他爱的是我,我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渐渐地沉重了……”
唐妙雨的双眸掠过一点暗淡,低下头。
如沫看向前方,有抹阳光,照射在某棵不知名的小树上,眸光流露苍茫,苦笑说:“女孩的幸福,本来就薄,更何况,我是别人眼中,这样的红颜……当时被收养时,对自己突然得到的幸福,也是心中忐忑不安,现在想想,今天的这一切,是我该受的,因为当幸福来的时候,我在害怕,会害怕,也不过是因为脆弱。”
唐妙雨坐在位置上,迎着有点清清的风,感觉到发丝,轻轻地扫动左脸的伤疤。
如沫缓地转过头,看向唐妙雨的侧脸,再微微笑说:“你很可爱……”
唐妙雨转过脸,看向她。
如沫再流露苍白而温柔的微笑,看向她说:“你一看,就是那种很坚恝的女孩,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办法打倒你。”
唐妙雨苦笑。
“不像我……”如沫转过脸,看向前方时,柔声而失落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强烈地依赖别人,像昊然说的那样,软弱是一种很可怕的生存现像,他让我学会坚强,试着放开天星,不要拖累他的人生……”
唐妙雨稍愣地看向她。
如沫转过头,看向妙雨,微笑地说:“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了俩个男人,一个是天星,一个是昊然……”
她微地伸着温柔手指,轻拿起这
张机票,在这投射下来的阳光下,看向机票上的“伦敦”俩个字,流露一点脆弱温柔,如同一个将要被遗落的孩子,突然一笑,双眸含泪,说:“昊然,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弟弟,从我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我的开心果,在我与天星吵架的时候,他总是陪在我的身边安慰我,开解我。无奈天星太霸道,总是不愿意让他多接近我,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昊然总是会在每点缝隙中,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快乐和欢笑。”
说起庄昊然……
唐妙雨的双眸轻地流转,她知道庄昊然一向好爱这个姐姐。
她再温柔双眸,看向这张机票,微笑地说:“这段时间,在我如此境地,将要一无所有的时候,昊然对我说,勇敢一点吧,试着放手,离开这里的一切,到英国,他愿意陪伴我一些时间,直至我康复,或许还有他说不出口的死亡……”
唐妙雨震惊。
如沫深深地看向机票上的数字与时间,双眸流露过一点不舍,可更多的是一种面对生命,绝望而深深的茫然,她强忍那点泪水,抬起头,看向妙雨,微笑地说:“所以,那天,我估计天星这么痛苦,是因为他要和我告别了。”
唐妙雨有点紧张地看向她。
如沫的温柔双眼,看向她时,脸上流露一种羡慕与渴望,笑说:“他要和我告别,所以他那天才那么痛苦。你要理解,我们走过二十多年时间,像亲人一般的爱人,他要和我分手,这是一件千难万难,难开口的事,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可是那天,我太着急了,我跪下求你,是我的不应该……”
她有点后悔,腑头,看向那张机票,苦笑地说:“但你没有办法明白,我因为知道自己将要离开了,那种迫切,迫切渴望他幸福的心情。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当时我与他分手的时候,与伟
业结婚,他痛苦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尽管他不能理解,尽管他恨我,却依然尊重我,没有给我压力,选择不再见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争气,在婚姻中不幸福,忍受不了思念的痛苦,跑到他的家门口,苦苦地求他,他可能不会承受这种,从至爱到第三者的身份……”
唐妙雨不作声,只是感觉心情有点沉重。
“我拖累了他很多年,都是我的不好,因为我利用了这个男人,对爱情那点炽热与忠诚。”如沫后悔地说:“我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我与他过去的爱,就已经可以坠落在永恒,而无需要再要与他牵手走一些日子,尽管与他走到生命的尽头,也不过数十年的日子,面对天荒地老,这是何等的短暂?这一切……都是我太过自私了。”
一阵轻风吹来。
午间的阳光,有点炽热,强烈地铺展在俩个女人的身上。
如沫的身影,如同天堂的那抹光,将要被上帝吸收。
唐妙雨如同世间,那强烈的色彩,将要被上帝渲染。
“请你……”如沫转过头,看向唐妙雨,双眸有丝温柔的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