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说了出来,但赵昶却苦笑道:“让小兄弟见笑了,其实我是着了她的道的,天心剑道也只是让我支撑的久了点,好在她并不能久持,我这才得脱,之后便被她追至此处。之前我还在奇怪,为何她明明可以追上我,却一直只是追赶却不动手,直到日落之后,她才祭出那道黑影,那黑影力道极大,实力极强,我一时难以招架,想来此物只能在黑夜中使用。”
裴风心中冷笑,这乔婉果然心术不正,她肯定是想抓赵昶作为风月奴仆,一方面是赵昶英俊不凡,一方面他身怀天心剑道,实力不俗。但念及至此,裴风还是想不通,这乔婉当初为何会不顾重伤之躯都要抓住自己,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细的,这细细想来,竟让裴风惊出一身冷汗。
赵昶与众人同行数百里,这才离开,众人再次一路向南,飞抵崇丘,崇丘主峰望月峰,高耸入云,于此处观星,却有近天之感,裴风布了一道防风阵,让众人在此中逗留。不知不觉,已近卯时。
此时观日出之人渐渐变多,不过却数裴风几人最惹眼,歌舒瑶有面纱遮面,别人虽会看上一眼,却不至于目不转睛,但裴琥就不一样了,这么大一只老虎让观日出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了,裴琥倒是见怪不怪了,它到哪里都是焦点。只是不多时,不少衣着统一的人开始对裴风指指点点,更有人肆无忌惮的用神识向他扫来,裴风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发作,此处是崇丘,那这些衣着统一之人肯定是崇丘派的修士,不过裴风自问行的端做得正,不惧流言蜚语。
不多时,一位身穿土黄道袍,背画八卦的崇丘派弟子走了过来,其身边还跟着一位道姑,年纪颇轻,这弟子指着裴风的鼻子向那道姑问道:“师妹,之前调戏你的人是不是他?”
裴风用难以置信的语调问道:“调戏?你是在开玩笑么,我才多大啊我就调戏人……”但这话出口后,裴风也有些无奈了,登徒浪子还真就不看岁数的,十二三岁便眠花宿柳的人也不是没有,裴风只得重新整了整衣冠,而后朗声问道:“姑娘,您可看清了,是我调戏了你么?”谁知那道姑红着脸点了点头,裴风顿时目瞪口呆,刚刚他还以为自己坐姿不雅,让这姑娘认错了,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后,怎么她还更肯定了呢?裴风还不死心,于是又问道:“姑娘可记得是多久之前?或许是你记错了,也可能是那人粗看之下与我相似……”可这姑娘依旧红着脸道:“你虽变了声音,但你的样貌我不会记错的,去年冬天你在我派门前曾轻薄于我。”
裴风仔细想了想,忽然心道:“坏了,是秦皇干的,去年冬天这时候我应该是在秦陵里面呢。”不过很快,裴风便想好了说辞:“那姑娘可知他是否用了易容膏,或者其他易容之法,您也说了,我们声音不同,我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对姑娘而言,肯定是……”谁知其身边的那崇丘派弟子却不依不饶,直接捉住裴风的手腕,此时焦夫子才出言道:“慢着,这位小友且带路,我与你师长交涉。”
裴风虽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不能说出来,于是他连忙传音给焦夫子,让他帮忙想个办法。焦循闻言,方知此事竟然是教裴风变身术的前辈故意戏弄,不禁有些玩味。
到了这崇丘派山门,门里门外却是两种景象,门中灯火照香烛,童子摇扇炼丹炉,廊檐楼柱随意染,山色云雾任心涂。夜色秋风同月尽,云海听涛唤金乌,霞光万丈金丝雨,守得云开见日出。
此时虽已日出,但裴风一行人却看不到云海日出之景了,几人被带到三清殿,裴风四处张望,才看到角落里摆着三清塑像,看来崇丘派的人都很现实,信仰只需给其一个位置便好,修仙一途,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多时,一位面庞清癯,三缕长髯,的道长走了出来,焦夫子与其见礼,那人见来者是焦循,面上却无太多表情,虽满口答应愿意澄清误会,却还是将众人扣留下来。焦循无奈,却也只能答应,毕竟他从裴风那里得知,调戏之事确实存在,只不过并不是裴风本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