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了一声,裴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将刚刚的遭遇悉数告知于它。
但就在这时,那姑娘掀开帷帽,莲步轻移走到裴风面前,而后婀娜的靠在他身上,一脸无辜的说道:“原来你与这虎头是朋友啊,难怪一来就在奴家身上扫来扫去……”
裴风大惊,连忙将其推开,他现在竟然依旧在幻象之中,裴风的神识在金丹修士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此时竟然在这女子身上连连失利。裴风心中焦急,怕歌舒瑶也着了她的道,于是面带愠色的问道:“姑娘意欲何为?”
“公子别生气啊,你之前不是还担心奴家会被那冷幽香盯上么,奴家自是担心的,但奈何无灵宝傍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奴家虽生得好皮囊,但皮囊虽好,却如怀璧君子,惹人惦念,但偏偏奴家生在红尘,遭惹是非,故此帷帽加身,不敢轻易以面目示人,公子既见贱妾真容,当怜惜则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有心上人了,你休做纠缠,我只是来找朋友的,大不了我送你件灵宝就是了,你且速速放了我。”裴风被这花魁身上如兰似麝的味道迷的心如撞鹿,此时已经有些心猿意马,招架不住了。裴风亦是血肉男儿,血气方刚,几番言语往来,魅惑挑逗,惹的他面红耳赤。
“不如公子日后便做奴家的灵宝吧,在这风月之境里,奴家只是公子一人…啊——”那花魁忽然尖叫起来,裴风恍然醒来,此时他还是站在人群后方,只是歌舒瑶不见了踪影,裴风心中一急,忽的发现歌舒瑶竟然走到了桌边,与那女子对视起来,裴风连忙挤开众人,来到歌舒瑶身前,让她不要看那女人的眼睛,此时裴琥出言嘲笑道:“人家小丫头比你厉害多了,你神识乱扫都能中招,真够丢人的了,还师兄呢。”就在这时,裴风忽然感觉到歌舒瑶的身子在向自己这边倒,裴风连忙扶着她,而后轻声询问情况。
“师兄,我没事儿,其实我并未第一时间发现这女子的门道,倒是让师兄受苦了……”歌舒瑶的声音很是疲惫,裴风忙扶着她坐下,忽然,裴风苦笑了一下,歌舒瑶出声询问,裴风略有狼狈的道:“我现在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在幻境中还是已醒来了,这女子的手段当真骇人,不过,师妹既然可以制住她,想来还是师妹更胜一筹。”歌舒瑶闻言,抬手捉住了裴风按在自己肩头的手,这熟悉的触感,让裴风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了。
“师妹打算如何处置她,对了,梦中时,她说她的本事叫做风月之境,还说要我当她的灵宝,所以我怀疑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歌舒瑶点了点头,裴风将她搀起,裴风又对裴琥招呼了一声,但裴琥正要跟着离开时,周围围观的人却不同意了,裴风不耐的怒声道:“你们这群读礼泼皮,闻书无赖,只识句读,不谙廉耻的东西,学艺不精,附庸风雅之徒,阿谀谄媚,好色宵小之辈,沐猴而冠,蝇营狗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人魑魅魍魉,个个蚊蝇鼠蟑,斯楼归燕生花,尔等为蠹为垢,一个个衣冠楚楚似禽兽,狼心儒面,妄以书香遮烘烘恶臭,呸!尔等也配称才子,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众人被裴风骂的怒目相向,待裴风扶着歌舒瑶转身离开时,这些人登时破口大骂起来,裴风却未再理会,此时歌舒瑶忽然道:“师兄,带上那姑娘吧,她神识受创,留在此地稍有不妥。”裴风点头,向金毛借来嵌丝伏灵索,将其拿了,而后向客栈飞去。
客栈众人见裴风怒气冲冲绑了一位姑娘,并看到歌舒瑶被他搀着,他们竟七嘴八舌,编出了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来。回了住处,裴风将那花魁望榻上一丢,而后便不再管她了,裴风将歌舒瑶扶到椅子上。焦夫子此时醒来,问明了情况,片刻之后,他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裴风:“她这帷帽有古怪,其本身就是一件幻术灵宝,让你吃点亏也好,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傍身之法不少,但你终究是年纪尚轻,好在这次有仙池与你同行……”
“老头儿,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有我在,也不会让裴风吃大亏的,这女子身上的玄机我早就看破了,我这也是为了让裴风吃点小亏。”裴琥满不在乎的道。
“好好好,不过以后我们不在他身边了,还有谁能救他出来呢。”焦循叹了一口气,这期间裴风倒是没再说话,原来他在接受虞芝的批评呢,就算裴风孤身一人,遇到这种情况,也还有虞芝救他,只是这次虞芝一时间也没能将裴风唤醒,但她说她有办法,裴风自然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