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听海保全康大器与赵会松的计划可以说是被温希断送了。
当然,真正的导火索还是关天骏到元州市绑架谢沐歌。
那件事,关家不仅激怒了谢家,更激怒了左开宇。
加之关家在新宁市的恶行左开宇也是亲身经历,以及薛凤鸣的京城之行,最终促成薛凤鸣暗访新宁市。
此次暗访之行,不仅揭开了关家的罪恶之源,也将宇文听海的悲痛与夙愿深挖出来。
原来,在那张阴沉的脸庞下,宇文听海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温希将宇文听海送到了新宁市委,到了康大器的办公室。
宇文听海看见康大器与赵会松,他摇头苦笑一声:“大器,会松,你们为何不让我独自承担这一切……”
“你们没了,青宁两地又当如何?”
薛凤鸣沉声说道:“听海同志,何苦如此?我这偌大的元江省,就无人能来这两个地方当市委书记吗!”
宇文听海听到薛凤鸣的话后,他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薛凤鸣看着左开宇,说:“开宇,你不还有问题要问秘书长吗,你问吧。”
左开宇点点头。
他走到宇文听海身前,说:“秘书长,方才听完康书记与赵书记讲述的往事,我先向你道歉,让你乘坐那辆车到新宁市受了苦。”
宇文听海低哼,声音很平静,说:“我能猜到,只有你左开宇能玩这些手段。”
“那辆车你之前开来过新宁市,得罪了关家,所以那天特意让我乘坐那辆车来新宁市,无非是让我体验一下被自己养的狗咬一口是什么滋味,是吧?”
左开宇微微点头,随后说:“可如今看来,关家与秘书长并无直接关联。”
“所以我给秘书长道歉。”
宇文听海却说:“你不是有问题请教吗,你说吧,如今这时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开宇点头:“我第一天到省委办公厅任职时,与马处长有工作交接,可马处长借故消失了,我事后推测,马处长不敢不交接工作,他不交接工作的原因只能是秘书长授意,我猜得没错吧,秘书长。”
宇文听海点头:“你很聪明,难怪薛书记会选择你来替换马鹏程。”
左开宇问:“秘书长为何这么做,按理来说,我和你并无恩怨啊。”
宇文听海点点头:“是没有恩怨,可我必须这么做。”
“我是秘书长,薛书记身边的专职秘书本是由我来推荐,但你不是我推荐的人选。”
“你很特殊,你与薛书记有私交,正因为如此,我担心你会因此而骄纵误了薛书记的大事,可我不能敲打你,所以只能让马鹏程不与你交接工作,先让你误小事被,从而被薛书记敲打,借此给你一个警告,明白薛书记身边无小事。”
“却没想到,你很聪明,你找了其他人,顺利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交接,自那之后,我才认可你。”
左开宇听完,原来其中是有这层深意啊。
宇文听海这一招是借力敲打。
只不过,左开宇完美化解了这一招。
如今看来,这一招借力敲打的初衷其实是好的。
左开宇便又问:“既然秘书长认可我,为什么又让其他人故意制造舆论攻击我?”
宇文听海一顿,他问:“你这话是何意?”
“利用舆论攻击你,你是说全光县的事情?”
左开宇点头。
宇文听海摇头:“我没有,我当时还担心你会因为承受不了舆论压力而耽误薛书记的事情,打算和你谈谈心,安慰你的,可薛书记说你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需要谈心。”
薛凤鸣便说:“开宇,有这事,听海同志找过我,但事先我就与你通了气,你也表示能抗压,所以秘书长便没有找你谈心。”
“你怎么会怀疑是秘书长在用舆论攻击你呢?”
左开宇便说:“一个名叫舒里野的商人承认的,他说是秘书长授意。”
康大器一听,说:“左处长,你上了当,那舒里野是商人,在元州市人脉极广,和他关系最好的人就是宇文听山,应当是宇文听山在搞鬼。”
左开宇点头,说:“我想也是,当时我与关家的关天骏已经撕破脸,我一度以为秘书长才是关家背后的靠山,如今想来,是关天骏让宇文听山制造舆论攻击我。”
左开宇明白这两件事后,转身看着薛凤鸣,说:“薛书记,我的问题问完了。”
薛凤鸣也就点头:“既然如此,听海同志,你再讲述一下宇文听山吧,我已经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宇文听海知道,如今不说出实情已然不可能。
他只得说:“好,薛书记,我讲,我全部讲出来……”
同时,薛凤鸣让左开宇去到走廊给省纪委书记李剑与省公安厅的崔超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