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书赶忙转身返回。
“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孙秘书上前,看着左归云的茶杯,茶杯刚刚倒满热水。
左归云示意孙秘书先坐下。
孙秘书坐下后,左归云才说:“小孙啊,你再仔细想想这件事。”
孙秘书不由盯着左归云,他心中突然忐忑起来,不知道左归云是什么意思。
左归云看出孙秘书的紧张,笑了笑:“你泡杯茶喝喝,慢慢想,这件事里面有许多蹊跷,不能只看表面。”
听到左归云如此说,孙秘书的紧张稍有些缓解。
这件事本就是他开口告诉左归云,左归云却从中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甚至断言有蹊跷。
所以,孙秘书颇为惶恐,如今左归云让他好好想,他也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坐在沙发上,孙秘书沉思良久,实在是想不出其中有什么蹊跷。
他看着左归云,苦苦一笑,回答说:“老板,我有些愚钝,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我实在是看不出来。”
左归云点了点头,他喝了一口茶。
随后,才开口说:“蹊跷就在东云县。”
孙秘书被左归云点拨一下,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东云县!
没错,东云县的确蹊跷。
孙秘书忙问:“老板,你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来省纪委询问东云县,是吧?”
左归云点了点头:“你其实已经想到这一点,但你却把重心放在左开宇身上,所以忽略了这个关键点。”
孙秘书不由一阵羞愧,忙说:“老板,我的错。”
左归云摇了摇头:“没有错误,就是以后做事多思考,别太片面!”
孙秘书点头,认真的点了点头。
左归云随后又说:“你马上去把东云县的资料找来给我,我要看。”
孙秘书起身,答应下来,马上就去寻找资料。
的确,就算左开宇冒充左归云的侄子,可也不会让人来省纪委询问东云县的备案吧。
如今东云县偏偏有人打着左开宇是左归云侄子的名号来询问这件事,这不是最大的蹊跷吗!
东云县,这个小县城本来没有进入左归云的视野,但经此一番折腾,成功引起了左归云的注意。
不多时,东云县的所有资料被送到左归云的办公桌上。
左归云拿起来便看,这一看就是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后,左归云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他揉了揉眼,只感觉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疼痛感慢慢袭来。
他躺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东云县的问题很严重。
问题严重就得解决问题,可这个问题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若是大问题,直接一刀斩,这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
若是小问题,那就得一针一针的挑开脓包,把脓包挤干,这叫缓慢的解决问题。
可东云县的问题很复杂,复杂到说她是大问题,可她又不是,因为事情全部掩藏在深处,其问题有多严重还不得而知。
说是小问题呢,可小问题又太多,加在一起分明就是大问题。
这才是左归云头痛的点。
按照大问题处置,东云县就没有清白的,按照小问题处置,若是再有后例,又该如何解决?
他记得,他任一方市长时,一个下属犯了错,他大度的原谅了。
而当另一位下属犯同样的错误时,他没有原谅,那位下属到现在都记恨他呢。
因此左归云很清楚,这件事要处理就得漂亮的处理掉,不能有任何纰漏留下。
他揉了揉眼,很是伤神。
正冥思苦想时,电话响了。
“喂。”
“左书记,是我,左岳。”
“我知道是你,老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左归云当前对左岳的态度不冷不热,自然是受到孙秘书之前那番话的影响。
不过,他语气与往常一样,并无不同。
左岳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笑着答道:“左书记,一是想问问你身上的情况,最近好些没。”
左归云答道:“还是老样子,按了之后能管几天,可毕竟是毛病,是毛病就会痛,能忍。”
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左岳刚刚没有察觉到左归云的语气问题,现在却听了出来。
实际上不是听出来的,是对比出来的。
之前左归云浑身难受时,他第一句话是让你侄子来给我揉揉,只有他来揉,我才会舒服。
然而这一次,左岳听出了不一样,左归云不再说让左开宇来给他按揉,而是强调能忍!
这说明什么,左归云现在是就算痛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