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范县长吗,我是大云街派出所的小杨啊。”
“我有事……”
杨所长再次打电话。
他必须将此事马上告知范杰,得让范杰来撑场子。
然而,范杰再次挂断电话,在挂断电话前,他还大骂了杨所长。
“你脑子没病吧,老子都挂你一次了,你还打来,这是什么时间,你有什么屁事不能等到明天再打来?”
“老子现在很忙,没时间搭理你!”
杨所长很委屈,他觉得他这里的事情才是大事,头等大事。
毕竟,整个县里的第一号人物可在他派出所的留置室里面呢,这如果不算是县里的头等大事,那什么算是县里的头等大事。
可偏偏,接通了电话的范杰不给他说事的机会。
杨所长没办法,他只能给局里的副局长打电话,副局长接到电话后,赶忙赶往派出所,询问杨所长县委书记丁永刚在什么地方。
杨所长指了指留置室。
副局长神情一僵,脸色难看得吓人。
堂堂的一县县委书记竟然在派出所的留置室里面过夜,这传出去谁会信?
王秘书阻挡在门口:“永刚书记吩咐了,谁也不准进去,都在门口等着。”
副局长只得听从吩咐,不敢造次,也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范杰打了电话。
这一次,范杰听了个大概,听到县委书记正在大云街的派出所时,范杰整个人麻了。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县长痛骂他一顿,他现在正急着安排县报回收的事情,这件事还没有结果,县委书记竟然到了派出所,还是大半夜的去派出所。
范杰没有办法,他只能将事情告诉县长罗林。
罗林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是丁永刚在抢人。
他没想到丁永刚动作这么快,竟然大半夜的就去抢人。
他还打算等着先把县报的事情处理好再去派出所,亲自把左开宇接出来,没想到这凌晨两点钟丁永刚已经在派出所了。
他急了。
若是左开宇真的被丁永刚先接走,到时候丁永刚一番添油加醋,指不定他这个县长要替范杰背锅,所以罗林马上动身,赶往派出所。
此刻,大云街派出所的留置室中,丁永刚瞧着左开宇。
左开宇睡得迷迷糊糊,这是他第二次在局子里过夜,虽然依旧不习惯,但好歹也有过经历,因此还是能够入睡,但睡眠质量极差,稍有动静便会醒来。
在丁永刚进入里面时,左开宇就察觉到动静,便醒来盯着丁永刚。
左开宇是不认识丁永刚的,哪怕他在县委领导栏中见过丁永刚的照片,但如今身在留置室里面,他断然不会想到一县的县委书记竟然会出现在留置室中。
而且,照片中的丁永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这个丁永刚很是憔悴,面色发黄,模样大变,左开宇哪怕拿着放大镜看,他也不一定能认出这位就是东云县的县委书记丁永刚。
“这几点啊,凌晨吧,怎么进来的?”左开宇率先询问。
丁永刚坐在左开宇身旁,他深吸一口气:“遇到了些事儿,所以进来了。”
丁永刚如此与左开宇相见自然有他的道理。
左开宇听罢,不由讥笑一声:“都进这地方了,谁没有事儿?”
丁永刚倒是一笑:“是吗,那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儿?”
左开宇撇嘴道:“得罪了小鬼。”
丁永刚一听,挑眉一哼:“这话没道理,什么是得罪小鬼呢,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小兄弟你进来了,说明你还是犯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左开宇倒也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是啊,还真是犯了点事。”
丁永刚见左开宇承认,心中颇为失望,这左书记的侄子还真的是一个风流浪荡子啊,这样的人,能堪大用吗?
然而,左开宇却说:“有些冲动,打了些人,其中一个是县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是这地方主人的儿子,你说这算是犯事吧。”
左开宇虽然有些炫耀的成分,但也是事实。
他很清楚,这件事与付子轩无关的话,那必然与范雨有关。
他明天出去便要询问沈南星,他到底是被谁陷害的。
可左开宇不知道,因为他的事情,东云县已经处于暗流涌动的状态。
这不,他身旁坐着的就是县委书记丁永刚呢。
丁永刚没想到左开宇竟然与范杰的儿子范雨有仇,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左开宇还真是无辜的,这件事真是误会。
丁永刚一笑:“哦,这么冲动吗,为了什么啊?”
左开宇不再回答,反而盯着丁永刚:“喂,你为什么进来啊,说说你吧,别尽说我啊。”
丁永刚点点头,回答说:“我的事儿说小也小,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