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已经懵了,为何这些明军会懂鸳鸯阵?
若没有针对性的准备,这五个人打五十个都没问题。
这就是当年戚家军的可怕之处,可是,戚家军早就后继无人了,所谓的鸳鸯阵,也只是在兵书上见过,面前这些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柄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别,别……别杀我,我,我……”
李春吓得尿了裤子,却不小心打开闸门,一阵恶臭传出来。
明军纷纷远离,捂着鼻子,说道:“大家站远点,这孙子拉了!”
接下来,李春和剩下的建奴人被绑起来,送进山海关军营。
“你叫什么名字?”
李春抬起头,看了看对方,很陌生。
此时他心中还嘀咕呢,山海关的守将,自己好歹认识几个。
如果遇到熟人,说不定花点钱还能保住一条命。
还有个疑问,关宁军何时变得这么猛了?
五个人就干掉自己三十个,这些人是喝了鹿血,还是吃了人参?
“老子问你话呢,叫什么?”
“学生宁远城李春。”
“李春是吧,自称学生,莫非有功名在身?”
“回上官的话,学生是宁远举人。”
李春说着话,暗暗观察对方的反应。
按理说,山海关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
可是面前这人一点反应也没用,莫非……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道:“敢问上官如何称呼?来自何处?再请问,吴三桂和关宁军去了何处?”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边的?”
李春笑着道:“上官的做派不像是关宁军。”
“你再说说,关宁军左派如何?”
“吴三桂常年驻守山海关,由于朝廷经常欠饷,他便自筹军饷,说是自筹,其实就是巧取豪夺,无恶不作,辽东谁人不知?在下虽然只是一名举人,却早就看不惯其做派,便投身到了大清,希望凭借自己的本事,为当地百姓做主!”
“闹了半天,你是建奴的狗啊!”
“将军此言差矣!”
李春连忙说道:“如今明王朝腐朽不堪,早已是强弩之末,内有流寇肆虐,外有我大清虎视眈眈。那崇祯帝刚愎自用,朝纲混乱,致使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而我大清则兵强马壮,君主圣明,文臣武将齐心,所到之处多能安抚百姓,恢复秩序,实乃天下之主。将军若能审时度势,投效大清,必能成就一番大业。我在大清军中也略有薄面,若将军有意,我愿全力为将军引荐,保将军荣华富贵。”
对方听后,冷笑一声:“你这奸佞小人,竟为虎作伥,还妄图蛊惑我等。我大明虽有困境,但忠勇之士众多,岂会轻易屈服于外敌。”
李春仍不死心,继续说道:“将军莫要被所谓的忠义蒙蔽双眼,如今这局势,大清入关只是早晚之事。将军若继续固执,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又何苦来哉?不如早早为自己谋个出路,也可保麾下将士性命无忧。”
““哼,你这等卖国求荣之徒,竟敢大放厥词,来人!”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人走进来,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李春,转身离去。
“那个谁,将这个狗东西绑起来,看好了,等我回来再审!”
此人正是程有德,刚刚来传话的,是勇士营的人。
程有德匆匆赶往前厅,然后俯身拜下:“微臣叩见吾皇万岁!”
“平身!”
朱由检摆了摆手,在他下首坐着两个人,分别是红娘子和李若琏。
吴三桂率关宁军征讨宁远,山海关暂时由崇祯亲自镇守。
在外围岗哨抓住李春的,就是勇士营的岗哨。
程有德低着头说道:“微臣刚刚问过,那人自称宁远城举人李春,已经投降建奴。”
“不错!”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善谋略,是鳌拜帐下的副官兼军师,他对你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一个劲劝微臣投降,微臣将其痛骂一顿,正准备砍了,突闻陛下召见,便将其暂时收押。”
“此人在建奴军中有些本事,既然他劝你投降,你可以考虑一下。”
程有德扑通一声跪下:“微臣对陛下,对大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朱由检无奈道:“朕又没让你真投降!”
“啊……”
程有德想了想,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臣假意投降,然后伺机套取有用的情报?”
“正是!”
“这样的话……微臣回去想一想。”
朱由检点头道:“别答应的太痛快,多要点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