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凝神听着,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盛淮霆的话来看,背后的问题绝对没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愣神间,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宁夕今早去见她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陌生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那才是宁夕的本来面目,那是不是说明二叔也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直以来,二叔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他总是笑呵呵的,能力似乎也不行,爸爸总说他业务上出了不少错,而爸爸每次骂他的时候,他也不生气,反而还好耐性地劝爸爸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二叔,让她很难相信他会有什么坏心。
可如果二叔和宁夕一样,一直以来都在刻意伪装呢?
想到这儿,秦桑冷不丁打了一记寒颤,下意识地抓住盛淮霆的手。
“我们得阻止爸爸,二叔心思不明,我绝不能让爸爸在这时候把宁氏交到二叔手里!”
如果二叔当真包藏祸心,那才真是害了爸爸!
盛淮霆却抿唇摇头,“请帖已经发出去了,这时候阻止已经没用了,只能在宴会上动手脚。”
秦桑想了想,急声道:“那你也收到了请帖是不是?带我去宴
会,总之一切还没有查清楚之前,宁氏只有握在爸爸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盛淮霆心里亦是这样想的,他本就觉得宁夏的死可疑,后来又听说宁氏要易主,更觉得事情不对劲。
不过他毕竟是个外人,贸然动手反而会让盛家落人口舌,但现在既然证实宁夏还活着,反而没那么麻烦了。
……
关于宁夏灵魂重生的事,盛淮霆对所有人都瞒了下来,连盛欢和叶明清都没说,对外只当秦桑是个毫无关系的外人。
之后两天,秦桑一边拍戏,一边留意着宁家的动向,在迫切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宁家的宴会。
宴会当天,盛淮霆派人去给她买了一身礼服,高贵典雅的蓝色长裙,衬托得整个人落落大方。
秦桑和盛淮霆一起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瞬间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盛淮霆就不说了,顶流盛家的掌家人,不管到哪儿都是焦点,不过他身边那个女人就让人好奇了。
宁盛两家早就订了婚约,虽说宁家大小姐才刚死,但盛少这么快就另有新欢,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这人谁啊,怎么和盛少走得这么近?”
“谁知道呢,估计只是个普通女伴吧,盛少就是再狂妄,总要顾及宁盛两家的
脸面的。”
“多半又是个异想天开,妄图嫁进盛家攀龙附凤的,这种女人,咱们见得多了,有什么稀奇的。”
几位女眷聚在一起小声议论道。
而旁边的大理石柱前,宁夕紧紧咬着贝齿恼恨地瞪着秦桑,手里的酒杯险些被她捏碎。
没想到这贱人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让淮霆哥带她来参加宴会,淮霆哥以前可是从不带女伴的,就连身为未婚妻的宁夏都没这种殊荣,她凭什么!
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见她神色不对,低声问:“小夕,你怎么了?”
宁夕默默收回视线,咬牙切齿道:“爸,那个女人就是秦桑,不知道她给淮霆哥下了什么迷魂药,淮霆哥现在眼里心里全是她,再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嫁给淮霆哥!”
男人闻言,敛容朝秦桑看去。
这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正是宁家二爷宁天海。
在宁天海观察秦桑的同时,秦桑自然也留意着他,只是没有表露得太明显。
她始终不敢相信素来温文尔雅的二叔会是个狼子野心之人,但如果确是事实……
她抿着唇摇摇头,忍住思绪不敢往下想。
盛淮霆在这时候轻轻碰了她一下。
“我没看到
你爸爸,估计还在休息室,我不方便带你过去,所以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先去找他。”
“嗯。”秦桑轻轻点头。
盛淮霆看着她,不放心道:“自己小心一点。”
秦桑无奈叹气,“知道了,我以前又不是没参加过这种宴会,能出什么事。”
盛淮霆却笑道:“以前的你是宁家大小姐,自然没人敢欺负你,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是小心为上。”
秦桑点头催促他赶紧走,就是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人真把她当灰姑娘了。
盛淮霆淡笑着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宴会厅。
旁边有几个女眷按耐不住地想凑上去,转念一想,这毕竟是盛少带来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盛少就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她们好过,她们还是不去讨那个嫌了。
但宁夕却不这么想,别人顾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