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时间,猪头人从开始刚猛的攻击变得气喘吁吁。
他扶着墙壁,绿豆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没过一会,身上的表皮开始撕裂,慢慢露出了里面的人形轮廓。
猪头人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他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瞳孔不断地放大,看来是大限将至。
“你必须得死,我不杀你,老天也会收了你。”
我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
中年男人哼笑了两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没人杀得死我,老天爷也不行!”
说完,他的嘴巴,鼻孔,耳朵,开始不断地往外冒出白色的蛆虫,那些虫子分泌出一股淡绿色的液体。
中年男人不断地挣扎,痛苦的嘶吼。
“快走,他这是被痋术反噬了!”
杜洁喊了一声,我赶紧把她抗在肩上,快步离开了房屋。
那些毒虫就像瘟疫一样开始蔓延,不多会的功夫,整栋房子都被这白色蠕动的虫子包裹,我远离的时候甚至能踩到一两只虫子,毒虫被踩裂的声音就像是爆竹一样,恶心的粘液粘在我的脚上。
“不能任由这些毒虫蔓延,不然到时候这一片都会成为禁区的。”
我一皱眉,问她:“这痋术这么凶吗?”
杜洁点了点头说:“痋术其实就是寄生虫的一种,但这些寄生虫和普通寄生虫有很大区别,它们在脱离本体以后也会很快死亡,但死后身体里的毒素会顺着空气传播。”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大麻烦了,我问她,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有,放火烧就行,这些虫子浴火就焚。”
听到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向来杀人和放火不分家,不管是旧社会还是新中国,放火那都是重罪,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即使是情有可原,但最近正在严打抓典范呢啊。
想了想,我一咬牙,刚想拿出火机点火,那栋房子却突然冒出了大火,一股难闻的汽油味从屋子里传出。
这些虫子具有趋光性,在看到火焰的一瞬间,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全都朝着大火而去。
屋子里,一个半跪着的中年男人浑身冒着火焰,我和他就隔着一片火海对视着。
他的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一些什么,但听到的,只有虫群爬动的声音,以及火焰的轰隆声。
“该走了,等会警察肯定就到了。”
我扛着杜洁,沿着小路准备回十里河。
中年男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悲剧,前半生活在自责和痛苦当中,后半生又活在了仇恨里,他的一生,都随着这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我以为他会随着这场大火一起消失,但谁能想到,在之后的关东行,在和拐卖集团对抗时,我又遇到了他。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回到店里,我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以前都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命运多舛。
师父说我活不过三十岁,我以为自己会三十岁那年生场重病,死在病床上,但现在遇到的事来看,我估计会在三十岁之前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弄死。
什么时候睡下的已经忘了,我是被门外的自行车铃铛声,以及卖早茶的师傅声音声音吵醒的。
出了门,杜洁领着一袋油条走了进来,先是丢给了白狼一根,然后招呼我来吃饭。
平静的早晨,让我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想起自从回到北京,这还是第一天如此顺心。
“今天你看着白狼跟店,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呀,不都忙完了吗。”
我感觉跟杜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去找一趟我师父,问清楚一些事。
自从回到京城,第一件要做的就应该是找到师父,问清楚当年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却经历了一系列的事给耽搁了。
师父住在庞各庄,说是风水先生,其实就是个瓜农,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一车西瓜走街串巷。
打车到了庞各庄,走进狭窄阴暗的巷子里,到处都在修路,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到了师父家门口,门半开着,但走进里面,却没有人,只有一个老太太在晒衣服。
“婶子,住这儿的老头去哪了?”
那人是房东太太,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疑惑的看了看我,自从十二岁以后我就很少来这里了,她不记得我也算正常。
“你说老李头啊,他搬走了。”
我一皱眉,问:“什么时候搬的?”
“喲……应该没几天吧,算算日子,应该是七月十五的时候,对对,那天我烧香回来,他就说要退租,你说说这住了二十年的邻居了,说走就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七月十五,那天我正好在棺村,我之所以去棺村,是因为一封邀请函,可以说棺村一行就是为了针对我设计的。
难道师父也算出有人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