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不等我有更多动作,刚才被我砍倒的三具尸体竟然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些尸体的不知道死了多久,部分身体早已腐烂,露出森森白骨,表面皮肤还透着水泡的白色。
“怎么回事?”
我也有些纳闷,僵尸被破坏心脏铁没命才对。
“扛上孩子走!”
我喊了一声,鲁大升过来一把把傻孩子背在背上,我们两人一狼冲着房门外就去了。
如今的棺村热闹得很,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像喝醉了似的一点一点的往我们这边挪,更夸张的是,还有四个纸人抬着一口黑木棺材,棺材上写着“囍”字!
“干了!”
鲁大升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百鬼夜行啊这是!
“走。”
我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往村外跑,那些尸体速度很慢,想追上我们完全没可能。
我不明白那老道搞出来这一幕是想干嘛,但当我们到了黄河边上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汹涌的黄河水像万马奔腾,一阵阵巨浪拍打在岸边,鲁大升绝望的跪在地上,人跳进这里,也是九死一生!
鲁大升呆滞的抬起头,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李家小哥,现在咋办?”
我没有一句废话,抓起白狼就往黄河里丢,白狼在落河的时候惨叫出声,怨毒的盯着我,然后噗通一声,消失在了黄河水当中。
“你也跳。”
鲁大升一愣,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似的,无奈,我只能一手揪着傻孩子一手揪着他,直接丢进了黄河当中。
我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尸潮,喊出了声:“道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完,一跃而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一个罩子把我罩住,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往上拉。
之后我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之后,我感觉有一股浓郁的姜汤灌进了嘴里,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在燃烧,手臂上的伤疤也在隐隐作痛。
姜汤属于火气很大的东西,我自己本身又阳气过盛,需要靠着阴气来压制阳气,如今阴阳失衡,顿时感觉像被丢进了烈火里烘烤一样,浑身被烤的冒油!
我猛的睁开眼睛,吓得给我灌姜汤的男人一跳。
渐渐的,那种灼热感才逐渐散去,摸了摸口袋,绣花鞋还在,骷髅头也在,但将军剑已经消失了,脖子上师父给的吊坠也还在。
将军剑可是价值连城的老物件,这东西丢了我得心疼好几年,大概率是跳河以后被水冲走了。
“小兄弟,你感觉咋样了?”
我刚想说话,扫了一眼屋子突然发现了摆放在屋子里的几口棺材,顿时浑身都绷紧了。
“你是谁?”
中年人见我能说话,也不计较没礼貌的语气说:“水鬼。”
水鬼是黄河捞尸人的俗称,大多是捞尸人之间的自嘲,千百年来,淹死在黄河当中的黄河盖子数不胜数,光85年半年时间,就有近千人死在这条大河当中。
所以捞尸人这个行业也很发达,不过捞尸人经常和尸体打交道,大多都会染上尸毒,普遍活不过四十岁。
而且这里摆着棺材,应该是捞尸人专用的亦庄,专门用来存放无主尸体。
我看了一眼男人的手,整条手臂都是一种反常的白,这是因为捞尸需要带上特质胶手套,避免和尸体接触,水灌进胶手套里久而久之泡出来的。
“谢谢了大叔,对了,你除了我,还有碰见其他人吗?”
“哪还有别人嘞,你当时被个树枝挂住,再过几十米就是大瀑布嘞!”
中年男人操着带有口音的普通话给我比划着。
我没说话,而是把手指在床上来回比划,但让我皱眉的是,我竟然算不出鲁大升几个人的未来趋势!
黄河冤魂无数,这里面不乏失足落水的,也有厌倦轻生的,还有含冤被杀抛尸的,在这滔天的怨气面前,算不出来倒也不奇怪。
既然算不出来,说明鲁大升还在黄河里,这么久了恐怕死定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胖女人急冲冲的喊着:“梁师傅,又有盖子嘞,你快去看看。”
盖子全称叫黄河盖子,是黄河里的浮尸,因为浮在水面,盖住了黄河水,所以才叫盖子。
梁师傅听到声音应了一声,就准备出去。
“梁师傅,我跟你一块去吧,我看看是不是我朋友。”
听我这么说,梁师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路上还安慰我说别太难过,黄河无情这很正常,而且说不准也不是你朋友呢。
那倒无所谓,我主要是去找找我的剑。
到了黄河边,这里的水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