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顺看着义愤填膺的群众,捏着鼻子小脚快步闪到了一旁。
一是他离程铁最近,可不想无辜遭受牵连;二是臭鸡蛋的味道实在难闻。
“乱了乱了,都乱套了。”有员外急得直跺脚,朝田秀才喊道,“田秀才,这可怎么是好,都乱成一锅粥了。”
卢员外打趣道:“既然乱成一锅粥了,那就趁热喝吧。”
他拿起旁边精致小桌上摆放的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反正他也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恨不得程铁被多扔几个臭鸡蛋。
田秀才背转过身,回身看向众人时已是一派严肃模样,“老卢,你就不要再添乱了。眼下制止大家才是正事。”
说完又背转过身,轻轻拍了拍胸脯,差点他就要笑出声了。
几人颇费了一番经历才结束了这场闹剧,而程铁已经浑身上下被臭鸡蛋液包裹,整个人快要腌入味了。
田秀才啧啧两声,不忍直视,“程铁你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程铁面对群众作案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如果他敢反抗一句,他们会找更多的臭鸡蛋扔向他。
他是欲哭无泪,恶狠狠剜了一眼温言,随即离开了。
被莫名cue到的温言表示无奈,她可什么都没做,是他咎由自取的。
闹剧结束了,田夫子看向何顺,“何掌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连着两回打断他的话,田夫子心中有些许不畅快。
何顺是生意人,哪能听不出田夫子话外之意,连连摆手,“请夫子先讲。”
他的宝贝儿子还在田秀才的私塾念书,田秀才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既然如此,相信事情都是摆在面前的,我宣布以多数胜少数,这次比赛由枫叶酒楼获胜,醉香楼要信守承诺。”
何顺再是气恼也无可奈何,人是他请来的,这几位说话的份量可比他重多了,他们既然开了口,也就回天无力了。
想到经营二十多载的酒楼就这样要搬离东街,何顺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了过去。
“掌柜的,你怎么了?”醉香楼小二见他这副模样,连忙将他扶住。
田夫子摇头晃脑,长叹一声,“唉,快扶何掌柜进去吧,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只怕是大夫也不管用,心病难医。
何顺这一倒,急坏的可是众人,这不有人立马急了起来,“何掌柜答应我们的栗子糕还没送呢?要是不给的话,我们今天就不离开醉香楼了。”
人群蜂拥涌进醉香楼,挡在门口的小二都被推开了。
“温姑娘,这回多亏了你。”阿福一跨进枫叶酒楼的门就忍不住夸赞起了温言。
醉香楼不仅败了比赛,还得给众人赔偿栗子糕。看大家伙的架势,哪怕是何掌柜晕了过去,没有拿到栗子糕也不会罢休的,醉香楼还是自求多福了。
以后东街最大的酒楼就当属他们枫叶酒楼了,往后赚了许多银子还可以开分铺,想想就是一件美事。
“好了,收起你那猥琐的笑。”枫叶拍了拍阿福,“还不快去吩咐厨子们多做些好菜,今天我们大家都好好吃一顿。”
“好嘞。”阿福也乐意之至,兴冲冲地跑去了后厨。
“温姑娘,请坐下吧。”枫叶转头又抱起了糯糯。
她用白皙的指腹碰了碰糯糯,闭着眼睛的糯糯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忽地一笑,笑进了枫叶的心里,她也紧跟着笑了。
枫叶是明艳大气的长相,不笑时有几分肃穆,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但一笑起来便是那天际的明媚阳光也不及半分。
“大嫂。”沈瑶扑进温言怀里撒娇,她简直太崇拜他们大嫂了。
程铁揭穿大嫂帮助枫叶酒楼一事之时,她们整个人都提心吊胆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温言摸了摸她的头算是安抚。
身后的陆知雪两姐妹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们从未享受过亲人的关爱,只有无尽的打骂。
尽管村里人都说温姐姐如何恶毒,可她们看到的却是温姐姐的善良淳朴。
她不仅待沈峪和沈瑶很好,还愿意收养她们,据沈瑶说就连糯糯也是温姐姐捡来养着的。
看着糯糯白胖的像个团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用心养的。不像她们姐妹俩骨瘦如柴,面如菜色。
折腾了一整天的温言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看见桌上摆放的绿豆糕,拿了块吃了起来,许是吃得太快了,一时噎在了喉间,连忙找茶水喝。
这时枫叶突然蹭到了面前,她神秘兮兮的看了看怀里的糯糯,又看向狼吞虎咽的温言,语出惊人,“糯糯跟温姑娘长得不像,是像他爹吧?也不知道怎样的男子才有福气娶到温姑娘这样的女子。”
她又低头逗了一下糯糯,囔囔道:“真是可爱。”
温言刚进嘴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她一边拿着帕子擦拭一边忙于解释,“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