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抢了不少人的粮食，但他们爷孙二人身单力薄，敢怒不敢言，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能将这亏给咽下去了。

两人没了米，连粥都喝不上，只能成天吃饼，不过好在烙饼有不少，他们省着点吃倒也挨到了现在。

此刻闻着香喷喷的鸡肉味，似乎对这味道都十分陌生了。

夜里大风天，穆氏偷偷抹了把泪。

“这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的。”

她看了眼静静给火堆添柴的楚晗，楚晗的眼睛方才还看着碗，此刻早已将眼睛给转开了。

穆氏知道孙女跟着她受了极大的苦，她没能让楚晗过上稳定的日子，至少也应该吃饱穿暖，反而如今是热乎菜也吃不上一口。

但她这孙女乖巧至极，纵使受了委屈也从不怨言，只知一心孝顺阿奶。

穆氏抹泪的一幕却被温言给看到了，她只能将碗赶紧推了过去，“谁说无功不受禄了，穆婆婆你南川城指路便是功，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其实随意问个人也会告诉你去朝邑的，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朝邑城了，这点消息可不值得这么多东西啊。”穆氏摇摇头，“老婆子知道姑娘你是良善之人，只是想找个借口可怜我们爷孙两人罢了。你这份心意我记下了，日后必然会还这恩情。”

温言没有在意她还恩情这句话，她愿意拿给他们食物也不是冲着要报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