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干什么去呢?自然是追白有福了。说是流放,谁知道他会不会乖乖上路?他若是听话便罢了,若是不听话,余枝当然要“帮”他一把了。逃犯什么的,下场可是凄惨的,同在一个京里住着,余枝总不能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吧?
嗯,以德报怨,她就是这么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追到了驿站,小绿先探路,确定人在驿站里余枝才进去。借着月色,余枝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的确是白有福,呵,果然钱财能通神,身为犯人,白有福居然还能单独住一间房。就是这速度也太慢了吧,不是说古代犯人一天要走五十里左右的吗?这都三天了,这才走出六十多里路,能按期到达流放之地吗?
确定了白有福乖乖上路,余枝就回去了,她思忖着,过两天再来探一次。也就流放五百里,他再能拖延,一个月还到不了吗?
回到庄子上,迎接余枝的是闻九霄幽怨的眼神,“你去哪了?”
余枝眨着清澈的眸子,“晚上吃撑了,我出去消消食,一……”
“一不小心走远了是吧?”闻九霄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还一下走出好几十里,追上白有福了?”
余枝星星眼,勐点头,一副“哇呜,你好厉害,全猜中了”的神情,其他的却压根不提。
她要装傻,闻九霄能怎么办?只好宠着,“他们走到哪了?”
“第二个驿站。”余枝手指绕着衣裳带子,“不仅没上枷锁镣铐,还能自己住一间房,这哪是流放,分明是游玩。”余枝抱怨。
闻九霄一点都不意外,才流放五百里,过个一两年,操作操作就弄回来了。押解的官差心里也有数,自然不愿意得罪了白家。要不然现在把人得罪了,以后人家回来了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公子,要弄死他们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等离京远了,他会更舒服。”
“嗯?”余枝看过去。
闻九霄道:“坐车,等再走一段路,他就能坐上车了。”官差即便有心照顾,也得做做样子。还在京城的地界上,白有福若堂而皇之的坐在车上,那御史又有活儿干了,大家谁也别想好了。
“那可真就成游玩了。”余枝蹙着眉头,咬着手指头走来走去,然后勐地停住脚步,对闻九霄道:“不行!白有福流放是要去受罪的,他这么舒坦,我心里不舒服。”
余枝按住自己的胸口,“这儿,有一口气,顺不下去。”
一本正经的模样,闻九霄嘴角抽了一下,“那你想怎么办?我帮你顺下去?”他伸手……
余枝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既然他想坐车,那就断腿吧,也名正言顺不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对,就是断腿。”
闻九霄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不是什么大事,为夫可以代劳。”
余枝摇头,“不,自己动手,心里才爽。”
闻九霄也没坚持,他就是拉着余枝谈论了半个时辰的“断腿的N种方法”,余枝还提供了一幅腿部骨骼图,夫妻俩趴在图上,你说从这儿断能断得彻底,我说从那儿断不容易接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研究什么国家大事呢。
这样的枝枝,闻九霄也喜欢得紧,坏都坏得这么讨人喜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正好相配。
夫妻俩头一回在庄子上过夜,小崽子又没跟来,两人难免纵情了些。
初春,闻九霄赤着精瘦的上身,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就觉得自己是一条鱼,快活极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白天和夜里恍如两个人,此刻的她,天然酥媚入骨,你若斥她勾引,她还能睁大了眼睛,一脸惶惑且无辜的瞧着你,手指却忙着松人衣带呢。
就是,好像长在他心上,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都说女子该贤惠大度,可闻九霄偏偏就不喜欢贤惠的女人,他就喜欢枝枝这样的,喜欢她眉眼弯弯,喜欢她红唇勾起,喜欢她懒洋洋没骨头的模样,喜欢她偶尔的呲牙和亮出的爪子……
第二日一早,余枝醒来的时候闻九霄已经走了,虽然今天没有早朝,但他还是要去大理寺点卯的。从庄子上到城里可不近,不起早点都赶不及点卯。
余枝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不想上山,那就钓鱼吧!正好这附近有一条小河,余东家一手拎着马扎,一手扛着钓鱼竿,重出江湖啦!她跟樱桃夸口,中午吃糖醋鱼。
钓鱼是件耐心活,钓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余枝钓了三条半拃长的小鱼,别说糖醋鱼了,连烧一锅鱼汤都不够。
余枝拎回来,直接扔给不知哪跑来的野猫了。
樱桃怕她失望,就道:“这附近村里有人会撒网,奴婢去瞧瞧他家有鱼吗?买一条回来做糖醋鱼?”
余枝看穿她的心思,“你以为我是为了鱼吗?不,我是为了钓。”意思是她享受的是钓鱼的过程,至于有没有鱼,她并不在意。
可樱桃不懂呀,一脸茫然。余枝对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