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白家的事,张静婉长叹一口气,“枝枝啊,你主意多,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我跟你说啊,再这么下去,我早晚得把那四个老乞婆给弄死,我说真的,枝枝,我把我的刀也带进京了。”
余枝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十分同情。然后她眼睛闪闪,凑近张静婉,“我觉得吧,你今儿回去就可以当着那几位的面磨刀了,神经绷得太紧,人就容易生病,都病了嘛,梦个游不是很正常吗?提着刀砍点什么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都病了,是吧?”
余枝朝张静婉挤挤眼,“然后你就可以……”
随着余枝一个又一个主意,张静婉的眼睛是越来越亮,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大,她对余枝竖起大拇指,特别真诚地道谢,“枝枝,若论不要脸,还得是你!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那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只要我够不要脸,任何人都拿我没办法。总之就是这么个思路,你自个多想想,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方法是可以复制的,等以后你们搬去东宫,同样适用。谁规定太子妃只能一个式样的?瞧不起咱不是?嘿,我还就喜欢你那看我不顺眼却还不得不匍匐在我脚下的憋屈样了。”
若是之前,余枝也不至于这般放飞自我,这不是出不了京了吗?偏白有福还撞上来膈应她,她一个小小的平北侯夫人是掀不起什么浪花,可她的好闺蜜是太子妃呀,姐妹齐心,还搅不动风云吗?
余枝积极帮着张静婉出主意的时候,白有福也回到了府上,他还真没跟家里告状,可他院子请大夫的事能瞒得住的吗?何况他顶着伤脸回来,谁看不见?
都知道大公子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心头肉,大公子就是蹭破点油皮,也没人敢瞒着呀!于是白老夫人和白夫人这对婆媳就知道孙子/儿子在外头伤了脸,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有福啊,你别怕,跟祖母说,是哪个不长眼地伤的你?”
白夫人也道:“儿呀,疼不疼?怎么伤得这么重?这都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这是没把你爹你姐姐放在眼里。”
白有福能说吗?他怎么说?总不能说他脸上的伤是被女人打的吧?好说不好听,他也丢不起那个脸。
任他祖母和他娘怎么问询,白有福都一声不吭。可白有福不说,他身边还跟着那么多下人呢,都不用打板子,下人就什么都说了。在他们口中,余枝非常嚣张跋扈,大公子只不过跟她打个招呼,她就噼头盖脸给了大公子一鞭子。
白家婆媳气坏了,嚷嚷着要去找余枝算账,“……黑了心肝的,咱家有福性子单纯,看到长得好看的喜欢往前凑,却没什么坏心思。我去问问那个王氏,她从哪娶的恶毒儿媳妇?瞧把咱有福打的……”
白有福自然拦着不让,他虽纨绔,却也知道自己理亏,上门不仅讨不回公道,还得被奚落。这个仇他是要报,但不是祖母和娘这个报法。
白国公很快也知道了这事,看着儿子脸上的伤,他很不高兴。那个余氏他没见过,但她的夫君,年轻的平北侯却是个狠角色,不过他却不惧,白国公准备找闻九霄说道说道。
晚上,余枝盘腿坐在床上,把白天的事跟闻九霄说了,“我一时气恼,把人给打了,太子妃提醒我,他家特别护短,三爷,怎么办?”
自余枝开口,闻九霄就面色凛冽,姓白的居然敢拦他家枝枝的马车,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余枝敲着脑袋,“能不能查查白家?就那个白有福,他身上肯定有事,往深里查。还有白家族人,我不信他们都是干净的?还有……”
余枝说一条,闻九霄点一下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个主意,我一个主意,商量起来。
然后余枝就哈哈大笑起来,闻九霄不解的朝她望去,余枝好一会才止住笑,攀着闻九霄的肩膀,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突然想起,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陷害忠良的大反派?”
闻九霄嘴角抽了一下,这女人,脑袋瓜里成天想什么?不过……还真挺像的。
这个时候,白有福正翘着腿躺在丫鬟怀里,另一个丫鬟用竹签叉着切成小块的水果往他嘴里送,他的手在丫鬟身上作乱,惹得丫鬟一阵一阵地惊呼,而白有福则得意地大笑。
边上站着俩小厮,看看自己主子,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
白有福瞧见了,没好气地道:“你俩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俩小厮对视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公子,今儿白天那位闻少夫人……”
“她怎么了?”白有福嘴巴里嚼着东西,吊儿郎当地样子,“那婆娘长得真好看,满京城就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人,不过也真是凶,但凶得带劲。你说这样好看的女人怎么就被那个闻阎王娶到手了呢?”
“公子,您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灵玉娘子,您昏迷的那事?”小厮小心道。
白有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哪壶不开提哪壶,见不得爷心情好是吧?滚,滚,滚,少触爷的霉头。”
小厮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