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府了吧。”不把人抓完,不把吹雪楼拔掉,他就不能放心让枝枝出门。
余枝点头答应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说了。
大理寺实在太忙了,见余枝没事,闻九霄用过午饭就回来衙门。
当晚,三更天,平北侯府一道娇小敏捷的身影翻出了府。
沉甲正躺床上睡着,房门被轻轻撬开,他勐地睁开眼睛,从床上一骨碌翻起,在他躺的地方一把匕首扎在上面,黑夜里泛着寒光。
沉甲心中大惊,与来人你来我往瞬间都斗了十几个回合。越打越吃惊,越气愤,怒骂,“贺晓蝶,你他妈是个疯子!我招你惹你了,靠,你来真的。”
来人一言不发,挥着剑不停朝他攻去,沉甲本就受了伤,被她逼得手忙脚乱,又惊又恨,“贺晓蝶,你真疯了,你他妈的给我停下来。啊……你!”
剑刺中沉甲左肩,贺晓蝶这才停了手,这还不算,还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踹到撞墙上。
沉甲伤上加伤,又吐了一口血,他捂住伤口,眼底都是恐惧,“你,你要干什么?”这个疯子,她就是个疯子。
“放心,我不会杀你。”贺晓蝶冷哧一声,“沉甲,我说过了要报恩,谁让你去刺杀我的恩人的?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让你滚,你为什么不滚?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这次我不杀你,再有下一次,我取你狗命。还有,转告大长老一句,我的仇我自己报,我的事,你们少管。”
扔下这句话,贺晓蝶便没入了黑夜之中,屋里的沉甲靠着墙喘着粗气,表情扭曲着,眼底布满戾气。
贺晓蝶轻巧地落进院子,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就在这时,屋里烛火亮了起来,贺晓蝶大骇,还没来及动作,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回来了!”
贺晓蝶定睛望去,就见余枝姿态优雅坐在她房里,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贺晓蝶顿时头皮发麻,有股转身逃跑的冲动。余枝像是知道她心思似的,“贺晓蝶,过来,你敢往后退一步,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她非常信!别看这女人笑得这么好看,说话这么温柔,贺晓蝶却一点都不敢放肆。沉甲说她是疯子,其实眼前这女人才是真的疯子,喜怒无常,翻脸无情,上一刻温柔跟她说话,下一刻就能把她吊在树上。
贺晓蝶不敢逃,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