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能来,我就不能来吗?真没想到啊,三弟妹最晚进门,却是咱们三人中嫁妆最丰厚的。”实则讽刺秦玉霜嫁妆寒酸。
秦玉霜身后的觅书气坏了,秦玉霜却表情不变,还笑了笑,“这说明三弟妹娘家疼爱,家底厚,结这样一门好亲是三弟的福气。”
苏氏看着秦玉霜那张虚伪的脸,阴阳怪气,“大嫂可真有长嫂风范,大嫂继续看嫁妆吧,我呀,得回去了,我身子重,站一会都累,要回去歇着了,大嫂,我就失陪了哈。”
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哼,嫁妆多有个屁用,她肚子里可装着侯府的金孙呢。此刻她压根就忘了,人家也有金孙,还是嫡长。
“少夫人,二少夫人也太过分。”觅书很为主子不平。
秦玉霜澹澹地看了她一眼,她顿时垂下了头,呐呐不敢言了。只是心里还不服气,她家主子就是太好性,才惯得二少夫人如此嚣张。二爷不过是个庶子,嚣张什么?明知道大房子嗣不丰,二少夫人还上赶着在主子跟前炫耀,这不是膈应主子吗?
秦玉霜看了一眼苏氏离开的方向,嘴边浮上一抹讥诮,很快便隐没了。
儿子?呵,等那余氏进了门,她就知道她肚子里的那个不值钱了。一想到这,秦玉霜竟然有些期待了。
紧赶慢赶,太子妃张静婉终于到了京城,正好赶上余枝出嫁。她就这么一个对脾气的朋友,怎么能不来送她一程呢?
太子妃一到,就强势地接管了余宅一切事宜,从余枝的梳妆打扮,到酒席的安排,客人的招待,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可让余广贤狠狠松了一口气。
“枝枝啊,我知道你相貌好,没想到你盛装之下能美成这样,简直是天女下凡,我都看直眼了。这么好看的新娘子,真是便宜小闻大人了。”太子妃调侃着余枝,还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余枝打开她的手,送她一个大白眼,“你这般不正经,太子殿下知道吗?”
太子妃笑得更促狭了,“还有更不正经的呢,喏,拿去,好好欣赏。”从袖子里抽出个小册子塞到余枝手上,忍俊不禁,“跟小闻大人一起好好欣赏。”
不就是传说中的避火图吗?她都老司机了,八块腹肌大长腿的美男都不知道画过多少了,就这模湖不清的避火图?毛毛雨啦!
余枝面无表情地翻看着,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张静婉道:“夫妻敦伦,乃人之大伦,关系到子嗣传承,怎么能叫不正经呢?”
堵得张静婉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进来的丫鬟解了她的窘状,“太子妃,新郎官快到门口了。”
“还等什么?赶紧堵门去啊!”
转过身又张罗余枝,“盖头呢?快,快,赶紧盖上,这花容月貌可不能让小闻大人提前见了。还有扇子,喜果,给,给,都拿好。”
余枝跟个傀儡一样被她塞了这样那样的东西,她还有闲心去想,《知否》里几个兰出嫁只用扇子挡脸,也没蒙盖头呀!她现在不仅蒙着盖头,手里还拿着扇子,这扇子有些多余吧?
“吉时到了,新郎官也到了,舟舟呢?快来,跟你娘一起上花轿。”
武安侯的意思是让舟舟悄悄过去,认亲时再露面。闻九霄不同意,他好好的嫡长子,被他这么一搞跟见不得人似的。他要让他的儿子跟妻子一起光明正大进侯府大门。
这不,就母子俩一起上花轿了。
余枝是独女,余广贤又跟兄长断了亲,好在他还没年迈,余枝是被她爹背着上花轿的。此情此景,余广贤也有几分伤感,“枝枝啊,莫要受了委屈,有爹在呢。”
一句“有爹在呢”险些让余枝落了泪。虽然没有人能让她受委屈,但有爹这句话在,她身后就是有退路的,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