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回到家,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憋屈。
这他x的都是帮什么人啊?手都伸到哪里去了?跟长臂猿有得一比啊!还真当自己是唯命是从的古人吗?
原本多几个人倒也没什么,江逸也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反正有钱大家一起赚,早完成任务他也能早回去。
只是,那个江林明显不怀好意,几次交锋下来,还真是成功地让江逸多看了他两眼。
哼!不就是想安插人手吗?说到底是为了方子。
江逸冷笑一声,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心术不正,我也决不会让你轻易如愿!
不是想偷师吗?那我就把你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你们怎么耍花招!
不是想往里塞江家人吗?那我就找更多的外姓人,狠狠地打你们的脸!
江逸在心里思量一番,然后找到江春材说了自己的打算。当然他隐瞒了打脸的意图,只说了自己想在家弄个小作坊,让大家集中到一起做活。
这样做好处多多,只有一样不便,那就是江逸家里男丁多,这样一来难免会与做活的女人们碰面。
江春材听后既觉得好,又有些犹豫。
他这样的反应江逸并不意外,毕竟关系到男女大防,这在古代的确不能大意。
最后还是英花拍板,打算先去找那些做活的妇人们说说,只要她们同意,也算成功了一半。
江春材打算跟族里说一声,省得他们到时候还要找麻烦。
江逸原本挺厌烦,但转念一想又同意了,让他们提前知道个信儿也好,正好分辨一下敌友。
意外的是,族里很顺利地同意了江逸的决定。
江逸并不知道,经过上次的事,不仅他受教了,族里的长辈们更是受教了。他们加起来好几百岁的人,从来没碰到过敢如此忤逆宗族的小辈,除了当年的江池宴,恐怕就只有江逸这一个了。
与此同时,江林在家里却摔了一套崭新的白瓷碟子,王小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江林指着她恨恨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不然犯得着这样吗?兔崽子这招就是防着咱们呢!”
王小雪也不甘示弱,顶撞回去:“出了事你知道骂我了?当初我昧下东西时你不是没长眼睛,怎么没见你说?”
“你!”江林气得抬手要打,王小雪杏眼一瞪把脸送了上去,江林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他们夫妻俩关上门闹着,江二那边也没闲着。
秦翠儿是个没主意的,江二自己脑子又不够使,俩人合计来合计去,油灯亮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最终,江二只得恨恨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办法把你弄进去,这做鞋的方子你必须迟早给我学到手。”有二两银子的鞋卖,谁愿意去赚那几十个铜钱?
秦翠儿只胡乱应着,心思早已飘到了其他地方。
江逸特意让梅子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知道事情还没开始他们自己倒先乱了起来,着实出了口气。
英花那里也很快回了话,虽然有几个人犹豫,但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顾忌。村里的妇人们大多都是些经受过生活敲打的,没有什么比吃饱穿暖更重要了。
更何况江逸他们几个说是男人,也不过是半大的少年,这些妇人论起来都是他们的长辈,除非故意造谣,不然也没人传闲话。
于是,江春材找来几个村里的好手,把江逸家的青砖墙面扒了个洞,又修了门槛搭了门楣,正正经经地开了个侧门。
从这个新开的门里能直接进到后院,不必再经过前门,减少了和男人们碰面的机会。
江逸又请人在后院里搭了个又结实又能遮风挡雨的草庐,用的是刨得笔直的圆木。
这些圆木都是谭小山的手艺,看上去竟然比谭木匠也差不了几分。江逸原本要给钱,谭小山怎么也不要,再坚持给,他便像个孩子似的急了。
后来,江逸给他和小宝一人做了一大包肉干,谭小山显得比拿到钱还高兴。江逸去找谭木匠说这件事,谭木匠只说这是他们小辈们的情谊,自己不管。
江逸心里暖乎乎的,再跟那些所谓的亲戚们一对比,除了呵呵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的心情。
这样一布局,江逸家相当于隔成了两部分。男人们被限制在了前院活动,后院的草庐供给女人们做活。
这些做活的女人们原本一早一晚地跟着男人下地,其他时间就过来做针线,也算合理利用时间,一举多得。
甚至有些家里地少的妇人,除了吃饭时间一整天都泡在这里,反正是计件给工钱,做多一件就能多挣几文,有那么几个人就像比着劲似的看谁挣得多。
江逸当然乐见其成,他给钱从不拖欠,大多数时候还会给添上几文凑个整,没人不说他好。
至此,枣儿沟第一家针线作坊就算正式成立了。
江春材特意选了个好日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