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也省得小二再跑一趟。告诉小二,我最近不在县里,别等我。”
江逸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眨眼的工夫,几匹骏马就消失在了宽阔的大街上。
江逸收回视线,翻开布包,里面是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怪沉的,这得有二十两吧?
可是……小二是谁?总不会是餐馆里跑堂的吧?
另一边,少年他用最快的速度买好了药,还给江逸买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
江逸看了看他只提着药包的手,问:“你不吃吗?”
“我、我不饿。”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少年的脸“腾”地红了。
江逸声音放缓,“怎么不多买两个?”
“怪贵的……”
江逸递了一个过去,“吃吧!”
“不不,逸哥你吃。”少年连连摆手,“你早上都没吃饭。我、我真不饿。”
江逸硬塞给他,“快吃吧,还要走很长的路。”
少年还想拒绝,江逸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江逸没等他反应就直接转身走了,少年跟在后面捧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他敢打赌,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包子。
“你叫什么?”
“逸哥忘啦?我叫大山呀!”
“逗你呢!”
“嘿嘿……”
银坊镇离他们住的村子有点儿远,如果走官道就得穿过好几个村子,走山路倒是近,却崎岖不平。
最后俩人还是选择了走山路。
江逸说什么也不再让大山背,他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植被,比较着和现代的差异。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一下,缓过劲儿来就继续走。
大山性子虽糙,却异常有耐心。
他一点儿都不急躁,还时不时捉个蚱蜢、掏个鸟蛋逗江逸开心。江逸偶尔被他的怪样子逗笑,他会笑得比江逸更大声。
虽然梅子总说江逸性格古怪又自私,大山却觉得他斯斯文文长得又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人。
从刚过晌午到日薄西山,俩人走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到了他们住的村子。
江家建在村子外围,与村民聚居的地方隔得比较远,周围一大片地都是他家的。
青砖红瓦前后院落,这在村子里可是当之无愧的豪宅。
村南头有个老旧的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字——“枣儿沟”,正是这里的村名。
到了家,小宝,也就是那个像小寿星的孩子,怯生生地递上茶水。
江逸道了谢,喝了一大口,一嘴苦味儿。
梅子,也就是昨天发脾气的小姑娘,对于江逸能自己走回来大感惊奇,不过她也没给他好脸色。
江逸无所谓地放下茶碗回了自己屋,他不准备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活。
“逸哥,吃饭啦!”大山端着馒头和菜给江逸送到屋里,“吃完饭我把药给你熬了,李大夫说再喝三剂你的病就好全了。”
江逸点点头,说:“谢谢。”
“逸哥不用客气……”大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嗯。”
大山走后,江逸注意力放到那盘菜上——素炒豆角,青的青白的白,还有的粘着炒糊的黑。
又累又饿,还吃不好喝不好,他已经很多年不过这样的日子了。
江逸挑着吃了两口,打算把剩下的处理掉。
走到堂屋,看到了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场景——兄妹三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上面稀稀拉拉地摆着三只碗、一盘菜。
因为只有两把椅子,所以梅子是站着的。
桌上那个小小的盘子里盛着半盘黑乎乎的豆角,两个小孩吃得满嘴糊渣,却是一脸满足。
大山嘴上倒是干净,只是馒头和稀饭下去了一大半。
江逸的心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凿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情绪从心底漫延开来。
江逸觉得手上的碗份量太重,他几乎要端不住。
“逸哥,你吃饱了?”大山最先发现他,也对他最热情。
江逸动了动嘴,却仿佛失了声。
梅子看到他手上的剩菜,把筷子一摔,尖声道:“你是不是又要喂鸡?”
江逸脸上一阵烧。
“梅子,你发什么疯?”大山摆出一副兄长的威严。
梅子再不忿,也闭了嘴,小宝吓得缩起脖子,嘴巴里快速咀嚼着。
江逸绷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想把菜给他们,又觉得这半生不熟的也不见得好,不过看他们盘子里那些,显然是把没炒糊的都挑给了自己。
“逸、逸哥,你不、不吃了吗?”小宝巴巴地看着盘子,眼里盛满渴望。
“你们吃。”江逸走到桌边放下盘子,即使脸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