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目光无助地看着祖龚,等待他的答案。
祖龚那双坚定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流露欣慰。
似乎在说,你自己可以做主,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卜卑沙心里烦躁,他可不想见他们在这里父子情深,眉来眼去。
他大声逼问:“严杰赶紧做出你的选择!”
“你不是想救他吗?你说呀!说呀!”
“现在你在这里犹豫不决,我现在就把他杀了,大不了一起玩命!“
卜卑沙眼睛瞪得老大,语态癫狂,又带有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
“别听他的,严杰,不用管我,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让他们上!”
话毕,突然间,枪声响起,子弹精准的打在卜卑沙的肩胛骨,他抓住祖龚的手瞬间松开,疼得大叫。
严杰见状,连忙带人冲过去,解救祖龚。
卜卑沙暴怒,强忍着疼痛抬剑要斩杀祖龚。
却被严杰的刀给挡下!
兵器相撞,噌的一声。
卜卑沙的剑被弹开。
身上中弹他已经无法汇聚全身力气。
“将军换我来保护你了。”严杰救下祖龚,泪流满面。
同时,卜卑沙的亲卫也拼命冲上前大喊:“保护将军!”
双方兵马再次缠斗在一起。
卜卑沙强忍着肩胛骨的疼痛,朝着弟兄们高喊:“撤退!”
同时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远的距离打在自己身上,然而自己还看不到凶手!
如果是弓箭,那拉弓的人总能看到吧!
可连防御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他现在身体疼,脑子乱,只想快点撤退。
他的人边打边撤。
可陈诚的士兵岂能饶他们?
愈战愈勇,追了过去。
刚刚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弓箭手中的其中一员。
他们后脚才赶来,能够围杀卜卑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在?
刚看到卜卑沙挟将军威胁士兵,顿时悲愤滔天,举起枪就要解围!
长久的训练下,百十步的距离,他能做到百发百中!
见救下将军,他们的内心也松口气,不必再分心,能专心致志的杀敌。
三个时辰后,当把最后一名俘虏抓回来,这场守城战役终于结束。
陈诚指挥着士兵们处理尸体,收缴物资。
这时,统计战况的姜云龙一脸兴奋的走来。
“陈县令!战报出来了!”
陈程撇了眼被绑起来的卜卑沙以及他的亲卫部下,淡淡一笑:“念。”
“是!”
“经核查,敌军19000余人,卒6000余人,轻重伤员9000人,其余4000余人全部俘虏,我方阵亡316人,轻重伤员529人。请陈县令指示。”
这华丽的战损比,怎能不让姜云龙欣喜,全军振奋!
强,实在是太强,强的可怕!
就是当代军神在场,也打不出这么逆天的战损比!
更何况这是面对卜卑沙,凶残至极的一支军队。
卜卑沙都红了眼,根本不敢相信!此生能打出这种战绩。简直就是耻辱。
他的亲卫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因为他是半场开香槟的那位。
如此喜报,如此战功,站在这里听到姜云龙说战报的人无一不振奋,敌人无一不我震惊。
可偏偏却却皱了皱眉。
“陈县令,您怎么了?”
姜云龙见只有他没笑,不由发问。
“怎么还会死300多人,不应该啊。”
“罢了罢了,这些人三倍抚恤金,轻伤一倍,重伤两倍。”
陈诚安排下去。
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笑容也戛然而止。
“这都不满意啊!”
“听陈县令的口气,好像不应该死人啊。”
“让我说他们太不小心了,对方都被咱们打垮了,打散了,还有人会死。”
“少说两句,死者为大。”
众人收起笑容,交头接耳。
可这话在被绑着的卜卑沙听来,心里更不是滋味,甚是恼怒。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你拿300人的死亡换我2万人。
你居然还觉着不应该!
卜卑沙震惊。
卜卑沙红温。
卜卑沙暴怒!
“你就是这次守城的总将领?”
卜卑沙气急败坏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