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风眸中带着不忍,道:“防风寒、压惊的,刚才你……”
苏婉云想起自己被锦衣卫扒光了衣裳,脸上露出羞愤尴尬的神色。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太阳还很烈,脱光了也不是很冷。
“多谢父亲了,但我没事,不用喝药。”
苏长风看向苏大夫人。
他不想动手灌,不忍心。
苏大夫人擦了一把眼泪,回头道:“今天的事太……可怕了,还是把压惊的药喝了吧。
喝了能安神,不会做噩梦。”
说着,从托盘上端过药碗,递给苏婉云。
手有些抖,药汤洒了些出来。
苏婉云不想喝,看苏大夫人这样子有些不好的预感,更不想喝了。
苏大夫人催促道:“快接过去,我都被刚才的事吓得手抖腿软。”
一提刚才的事,苏婉云有些心虚,接过药碗,送到了嘴边,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苏长风不忍看,转过身看向窗外。
虽然觉得苏婉云死有余辜,但毕竟是亲姐姐,还是很心疼的。
苏大夫人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苏婉云将药都喝了,将空碗放到桌子上,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看到苏大夫人这样子,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母亲,您这是……”
她猛然僵住,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她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惊惧,“这药……”
一张嘴,黑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母亲,救命!”
她哭着跪在苏大夫人脚下,一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苏大夫人滑坐到地上,将她抱进怀里。
这个冤孽死了,但愿云黛没事,不然沈从南心中有怨,恐怕不会护着苏家。
云黛此时还在狂奔的马背上。
对方十分着急离开京城的地界儿,一路往北狂奔,没有停歇。
走得都是小路,颠簸的云黛骨头都散架了。
一天一夜后,又被人扛着进了山。
那人轻功不错,攀到山崖半截,钻进了一个溶洞,将麻袋里的云黛扔到了地上。
云黛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怎么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