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完脉,确定她病情确实轻了许多。
沈从南和云黛都放了些心,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才怀疑有人算计?
国公夫人精神了,再次要求晚上不让他们小两口侍疾了。
但是,有下午她昏睡的事,两人都不放心,决定晚上还是睡在松鹤院。
太阳还在依依不舍地西沉,月亮已经迫不及待地来上班了。
晚霞将天边的云层染成里橘红色,很是绚烂壮丽。
沈从南和云黛陪着国公夫人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却没心思欣赏夕阳,眼睛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情况,就怕被人布了阵。
云黛回想着书上的内容,默念着八卦阵法里的口诀,犀利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扫视着周围的景物。
树木、湖水、假山、花草……
呃,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只读了几本有关奇门遁甲和八卦阵法的书,看书的时候挺明白,轮到实践两眼一抹黑。
沈从南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虽然懂些奇门遁甲和八卦阵法,但江湖上奇人异术千千万,他也有很多不懂的。
国公夫人许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到了时间睡不着。
于是,云黛和沈从南陪着国公夫人打小牌儿。
温馨和睦,其乐融融。
一切,都很正常。
四更天的时候,国公夫人困了,洗漱上床睡觉。
云黛睡在里间儿的软榻上,沈从南睡在外间的木床上。
夜风吹过外面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廊檐下灯笼昏暗的光将窗下石榴树的枝条映在窗纸上,风吹过的时候,影子摇摇晃晃。
室内静谧,里面的人都陷入了梦乡。